陈墨的“病”,好了。
在松平梅子那碗充满了诚意的高丽参鸡汤送来的第三天就好了。
好得很及时。
也好得恰到好处。
消息像一阵风很快就吹回了东交民巷。
汪时那个望眼欲穿的老狐狸,立刻就派人送来了一车最名贵的滋补药材。
和一张同样充满了“诚意”的请柬。
请他当晚过府一叙,说是为他接风洗尘。
实则是该谈一谈,那块“新蛋糕”到底该怎么分了。
晚宴依旧设在汪时的书房。
没有外人。
只有陈墨和另一个意料之中却又情理之外的客人。
是,齐燮元。
这位前几天还恨不得,将陈墨生吞活剥了的伪治安总署督办。
此刻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穿着一身同样是体面的长衫,坐在那里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脸上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仿佛之前在天津卫,那场差点让他丢官罢爵的“误会”,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陈墨一进门就看懂了。
这是一场三方会审。
也是一场鸿门宴。
汪时把他和齐燮元叫到一起。
就是要当着他的面唱一出,“将相和”的好戏。
既是敲打也是拉拢。
“言侄啊,”汪时指着齐燮元,笑着对陈墨说道,“快过来见过,你齐伯伯。”
“上次在天津,都是一场误会。”
“今天我做东。你们两个喝一杯和头酒。把那点小小的不愉快,都给它忘了。”
“是,表舅。”
陈墨也很上道地,对着齐燮元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齐督办上次是晚辈,年少轻狂不懂规矩。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您海涵。”
“呵呵,哪里的话。”
齐燮元也站起身,虚扶了他一把。
脸上堆满了长辈般的宽宏大量的笑容。
“顾先生是人中之龙,少年英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慢待了贵客。”
“该自罚三杯的是我,是我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
把那些官场上虚伪的客套话,说了个遍。
仿佛真的是一对冰释前嫌的忘年交。
酒过三巡,汪时终于,切入了正题。
“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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