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恁还好吧?”
就在陈墨专心擦拭武器时,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打断了陈墨的思绪。
是石大夯。
他已经处理好了自己的伤口,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他的手里,还拿着两个黑乎乎的、像是从尸体上扒下来的饭团。
他将其中一个,递给了陈墨。
陈墨没有接,只是摇了摇头。
“吃吧。”
石大夯把饭团,硬塞到了他手里。
“不吃东西,哪有力气杀鬼子?恁昨天,是真杠赛来!一个人,一把破枪,干翻了十几个鬼子!俺们山东出来的汉子,就佩服恁这样的好汉!”
他看着陈墨的眼神,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怀疑和轻视。
而是一种发自内心,带着几分笨拙的敬佩和关心。
陈墨看着手中的饭团,又看了看石大夯那张真诚布满了伤疤的脸,他那颗早已麻木的心似乎,被轻轻地触动了一下。
他默默地,咬了一口。
饭团又冷又硬,还带着一股血腥味。
但他却感觉比之前吃过的任何东西,都更有滋味。
“谢谢。”他轻声说。
“谢什么。”石大夯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都是自家弟兄。”
说完,他便一屁股坐在陈墨身边,不再说话。
两个来自不同地域,有着不同经历的男人,就这么沉默地,坐在这片废墟之上,分享着一份从死人身上得来的早餐。
林晚,也从一个掩体后走了过来。
她的手里,端着一个简陋的杯子。
杯子里,是刚刚烧开还冒着热气的干净水。
是她冒着被狙击的风险,从那口井里,打回来的。
她将水杯,递给了陈墨。
然后,也默默地,在他另一边坐了下来。
她看着陈墨那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神空洞的脸,心中一阵阵地发紧。
她知道,昨天那场战斗,对他的刺激太大了。
他身体里的那根弦,已经绷到了极限,随时都可能断掉。
她想说些什么,去安慰他。
但她张了张嘴,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她只能,就这么静静地陪着他。
像一只守护着受伤的头狼,忠诚的幼狼。
三个人沉默地坐着。
在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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