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速闻言悄悄给荆武竖了一个大拇指。
萧破野忍不住揉了揉脑袋,两个手下全是憨憨,非得问这么尴尬的问题吗?
就不能机灵点自己领悟主子的心思吗?
荆武和那速还在那等着答案,一个大眼珠子咕噜噜转,一个低着头实则支棱着耳朵听,萧破野决定认命,“不是都说了只有本王能杀?别人是本王吗?一个蠢,另一个更蠢。”
蠢货荆武和蠢货那速对视了一眼,他们咋觉得主子有点蠢呢?
天天叫嚣着要杀人家,千里迢迢跑来亲自杀人家,结果就这?
驿馆内的孟盏也在发火,“这个萧破野当真有几分手段,是我小瞧他了。”
孟盏对面端坐的男子,身形颀长,肩线利落得像出鞘的剑,一张脸生得极俊 —— 眉骨高而清,眼尾微扬时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勾人,鼻梁下颌的线条却冷硬得很,衬得那双眼亮得过分,却像淬了寒星的刃,好看却莫名不敢久视。
他发梢微乱,只用根布条松松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颈侧,非但不显潦草,反倒添了几分风流。
他左手搭在桌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陶碗边缘,指节上还留着点未消的浅淡茧子,一看便是常握剑、走惯了江湖路的模样。
这人便是孟盏的知己好友燕辞远。
待他开口时,嘴角只浅浅弯了个冷峭的弧度,声音里裹着点漫不经心的凉,“消消火,你原本也是想要傅知遥,这下傅知遥和亲草原,不正如了你的意。”
孟盏想要傅知遥之事他知晓,让傅知遥先和亲再同萧破野讨要傅知遥的主意还是他出的。
“你明知我生气的是什么。”
“你生气的是萧破野这么轻易就让顾明彻改了主意,那本由敕勒部先拿到手的起居注还为草原十部争取到了巨大的利益,让萧破野出尽了风头。”
起居注并非如草原十部所言是别人送到驿馆的,而是由敕勒部的使臣先拿到手的。
敕勒部的使臣得了萧破野的命令,将楚国暗桩被捣毁之事告知各部,并将起居注之事推到了楚国头上,言说自己是顺藤摸瓜意外得到了起居注。
既有了楚国暗桩之事,草原十部自然要把这事推到楚国头上,这样便可彰显他们草原之人大度,再站在道德高点跟顾明彻多讨要些财物。
若是草原十部之人偷了起居注,这事儿就是另外的性质了。
孟盏没好气道,“你非得说的这么直白是吧?”
“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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