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林氏的闹腾,傅华章正坐在书房内温书,他顶着满脸纱布和一身伤痛依旧读的专注,需要翻页时他以嘴代手,虽有些笨拙却能快速翻过,显然这是他已重复了数次的动作。
从他出事到现在不过几日的功夫,他就已经快速调整好了情绪,身残亦不坠其志,傅尚书看了心疼不已,这个儿子他是真心疼爱的,“华章。”
傅华章抬头唤道,“父亲。”
声音中是平静,是坚韧,没有丝毫自暴自弃与怨怼。
傅尚书再度感慨这个儿子是个为官的好材料,可惜了,“今个身子可好些了?”
傅华章沉默了,过了一瞬他才道,“求父亲为儿子寻名医,脸可毁,腿可废,可儿子还想写字。父亲,只要儿子还能提笔,就可为傅家谋划,为父亲分忧。”
傅尚书被感动到了,他轻轻了拍了下傅华章的肩头,“不愧我儿。”
家里那三个嫡子若是有傅华章一半懂事他也不会偏心至此。
长子虽腹中锦绣才华横溢,遇事却像块木头,被礼法捆得死死的,真是随了他的名字;
二子倒是生了一副好脑子,有勇有谋处事圆滑,可案头学问实在拿不出手,更让他气恼的是二子看自己的眼神,总是带着一丝疏离,还有一丝不耻!
他是什么脏东西吗?
至于老三,更是他心头闷堵 —— 整日里痴迷下棋,除了没染上斗鸡走狗的恶习,找不出半分可取之处。
这么多儿女中,唯有傅华章曾是他掌心的明月。
他说起经史子集头头是道,论起朝堂权谋目光灼灼,最重要他眼里总闪着对自己的孺慕之情。
傅尚书喉间涌上一阵苦涩,天妒英才啊……
这般优秀的儿子,本该是光耀门楣的栋梁,竟落得手脚尽断容貌尽毁的下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他忽然觉得傅知遥和亲是她罪有应得,她就该去那蛮荒之地受受苦,这是她的报应。
傅华章:“有劳父亲为我费心了。”
傅尚书心疼的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是我亲生骨肉,父亲定为你寻遍天下名医。
当年陈州有位老神医,曾让断腿的猎户重新行走,接骨续行之事并非没有先例。你且安心养病,若是乏了就闭目歇着,不必如此辛苦。”
“读书使人明智,况且我如今这番光景,也唯有读书方能得些乐趣。”
傅华章话语中说不出的苍凉,让傅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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