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福连滚带爬地退出了澄心殿，那张肥脸上，已寻不到半点血色。
夏无双虚弱地倚在龙榻上，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连动一下嘴角的力气都没有。
恐惧，是提升KPI完成率的最佳催化剂。
【高能修炼菜单项目已下发，执行人：孙德福，执行动机：强烈，预计交付质量：S级。】
他阖上眼，殿内浓重的药味混着檀香，钻入鼻腔。
身体里空空荡荡，像被掏空了所有内脏，只剩一个躯壳。
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头，都在发出无声的哀鸣。
这次的教训，足够深刻。
“赵高。”
他的声音沙哑，像被砂纸磨过。
“奴才在！奴才一直都在！”
赵高立刻扑到榻前，眼圈红肿。
“积压的奏折，搬过来。”
赵高一听，整个人如遭雷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陛下！万万不可！张院使说了，您这是油尽灯枯之相，需静养，需慢补，万万不可再劳心费神啊！”
夏无双缓缓睁开眼。
那双漆黑的眸子，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安静地看着赵高。
赵高后面的话，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全都堵死在了喉咙里。
“朕的脑子，没坏。”夏无双一字一顿地开口。
硬件宕机可以重启，但我这个中央处理器，一秒钟都不能停。
大夏王朝这台巨型服务器，离线三天，积压的BUG和延迟任务，足以让整个系统崩溃。
赵高不敢再劝，含着泪，躬身退下。
很快，一摞小山似的奏折被小心翼翼地搬到龙榻旁。
夏无双靠着软枕，让赵高将奏折一本本递到他手上。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了一份印有玄枢司鹰徽的密折上。
【项目：江湖秩序重构计划。】
【子项目：泰山事件干预。】
【负责人：沈归。】
他指尖划开火漆，视线在纸面上一扫而过。
沈归的手段干净利落，几乎是完美复刻了他的方案，兵不血刃瓦解了一场万人械斗。
夏无双的嘴角，牵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
项目beta版测试成功，ROI极高。
沈归执行力评级，由待考察提升至B+。
下一步，正式推行江湖门派持证上岗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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