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的偏院里,夜风都仿佛停滞了。
苏盈月和师玲珑都听明白了沈归话中的弦外之音。
这感觉过于古怪。
她们不像是等待审判的阶下囚,反倒像是在进行一场有来有往的交涉。
这种新奇的处境,让她们心中那股鱼死网破的决绝,消散了大半。
苏盈月双臂环在胸前,下巴微抬,将眼前这个深不见底的玄枢使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行了,给个痛快话。”
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是罚银子,还是继续关着?划个道来。”
在她看来,惩罚无非就这两种。
罚银子,她破玄道家底厚实,不在乎。
关着,她更不怕,正好静下心来琢磨这诏狱的机关布置。
师玲珑则安静地立在一旁,如一株立在月下的幽兰,不言不语,只等着沈归的下文。
沈归的视线在两人身上一扫而过,而后吐出了几个让她们全然陌生的字眼。
“罚你们二位,在京城为百姓,行三日公善劳役。”
“公善劳役?”
苏盈月先是一怔,随即那张明艳的脸上布满了嫌恶。
“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像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
“让我们去扫大街?还是去挑大粪?还是给哪个王公贵族的马桶刷夜香?”
“我告诉你,姓沈的!”
她指着沈归的鼻子,胸口起伏。
“我苏盈月就算是死在这诏狱里,从这楼上跳下去,也绝不会去做那种下九流的粗活!”
“士可杀不可辱!”
师玲珑秀眉微蹙,显然也未曾听闻过这种惩戒方式。
面对苏盈月的激烈反应,沈归的脸上不见半点波澜,似乎早就料到她会如此。
“苏姑娘误会了。”
他平静地解释。
“在下所言的公善劳役,并非是让你们去做粗活。”
“而是让你们,用自己门派的本事,为京城的百姓,做些实事。”
沈归的话,让苏盈月的怒火像是被掐住了一样,戛然而止。
“据玄枢司卷宗所载,破玄道除武学外,于机关毒术一道,亦有独到之处,对吗?”
苏盈月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那又如何?”
“京城入秋,蛇虫渐多,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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