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双的脚步，越过一张张或激动或失落的脸，最终定格在了队伍的末尾。
那个身板挺得笔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的女子。
她周围的秀女，像是畏惧她身上的寒气，不自觉地空出了一圈。
夏无双嘴角翘了翘，抬脚，径直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随着他的靠近，那股无形的压力让周围的秀女头埋得更低，而那个女子，却只是肩背挺得更直。
夏无双停在了她的面前。
赵高立刻凑上前，翻开名册，声音压得极低。
“陛下，这位是……已故振威校尉秦烈之女，秦霜。”
秦烈？
原来是忠良之后。
夏无双的目光落在她那张没有丝毫脂粉气，线条干净利落的脸上。
“抬起头来。”
秦霜身子一顿，缓缓抬头。
她的眼睛里没有旁人的羞怯或献媚，只有一片平静的潭水，甚至还带着一丝审视。
仿佛他不是皇帝，而是她军营里需要提防的某个陌生人。
夏无双没有问她家世芳龄，反而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你父亲是为国捐躯的将领，你可知，军中最重的是什么？”
秦霜似乎没料到他会问这个，但回答得没有丝毫犹豫。
“服从。”
“很好。”
夏无双又问。
“那后宫之中，最重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让秦霜沉默了。
她那双平静的眼睛里，终于起了一丝波澜。
她似乎在思考，后宫与军营的异同。
半晌，她才吐出两个字。
“也是服从。”
夏无双笑了。
他要的，就是这个答案。
“留。”
他吐出一个字，随即又补充了一句。
“册为贵人。”
此言一出，不仅秦霜本人愣住了，周围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步登天！
一上来就直接越过常在，被封为正六品的贵人！
这比之前那个陆晚晴的恩宠，还要重得多！
赵高握着朱笔的手都抖了一下，连忙在秦霜的名字后面，重重地画上红勾，又在旁边标注了贵人二字。
“臣女……谢陛下。”
秦霜似乎还不习惯这种身份的转变，行礼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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