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枢司衙门,地下的机要大堂。
堂中无窗,只有数十支牛油巨烛,将墙壁上悬挂的巨大堪舆图照得通明。
沈归一身玄黑素面绸袍,站在图前。
他的身前,三名下属垂手肃立。
一个枢判,两个游弈使。
“第一路。”
沈归的声音很平,听不出任何情绪。
他伸手指了指堪舆图上,苏州城的位置。
“枢判刘成。”
“属下在。”
“你带户部十名干吏,持我手令,即刻出京。”
“星夜兼程,三日内,必须抵达苏州。”
“抵达之时,持陛下手谕命苏州卫封城。”
“你的差事,只有一个。”
沈归的手指,从苏州城,移到了城内的府库官仓之上。
“封库,封仓。”
“把苏州府库里所有的账本,全部封存。”
“把府库里现存的每一两银子,都给我就地清点。”
“把官仓里现存的每一石粮食,都给我就地开仓查验。”
“账册数目,与库中实物,给我一条条对上。”
“若有出入,让府库大使、仓大使,当场画押。”
“他们若不画,玄枢卫会帮他们画。”
“所有清点记录,一式三份,火漆密封。”
“听清了?”
枢判刘成躬身一揖,声音沉稳。
“属下,遵命。”
沈归的目光,转向左首那名身形矫健的游弈使。
“第二路。”
“游弈使,张放。”
“属下在。”
“你带甲字科二十名玄枢卫,去这个地方。”
沈归的手指,点在了京城舆图上,一处位于东城的宅邸。
“户部右侍郎,王伦府。”
“从现在开始,每天十二个时辰,给我盯死了。”
“一只苍蝇飞进去,都要给我记下是公是母。”
“所有进出王府的人、车、马,全部记录在案。”
“所有从王府送出的信件,想办法,给我弄一份拓本回来。”
“尤其是,与苏州方向有关的任何往来。”
“我要知道,王侍郎这几日,见了什么人,收了什么礼,说了什么话。”
“能办到吗?”
游弈使张放抬起头,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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