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克烈部沐浴在大夏的恩宠之中,成为草原上人人羡慕的对象时。
草原北部的札答兰部,却笼罩在一片压抑和不安的氛围之中。
札答兰部是北狄汗庭最忠诚的打手。
他们的首领名叫塔山,是北狄大汗阿保机的表弟,为人骁勇,对阿保机忠心耿耿。
也正因如此,札答兰部在北狄联盟中的地位仅次于汗庭本部。
然而,自从兀良哈被灭,大夏的幽灵巡逻队出现后,塔山的日子就变得不好过了。
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在他耳边响个不停。
“听说了吗?兀良哈之所以被灭就是大汗让他们去送死,好保存咱们札答兰部的实力!”
“放屁!我听到的是大汗根本不信任咱们!他让兀良哈去打头阵,就是怕咱们札答兰部功高盖主!”
“上次大夏的幽灵巡逻队就在咱们牧场边上晃悠,大汗的援兵呢?连个影子都没有!我看啊,大汗是巴不得咱们也被大夏灭了,好收了咱们的牧场和牛羊!”
这些流言,有的是从那些逃回来的兀良哈残部口中传出的,有的是部落里牧民们自己的猜测。
它们真真假假,却都指向一个核心:
北狄大汗不信任札答兰部,甚至在算计他们。
塔山气得砍了好几个传播流言的牧民,却根本无法阻止流言的蔓延。
猜忌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疯狂地生根发芽。
更让他心烦的是来自王庭的压力。
阿保机几乎每隔两天就会派使者前来,不是催他加强戒备,就是让他多征调勇士去王庭拱卫大汗。
今天使者又来了。
带来的是一道让塔山无法接受的命令。
“大汗有令,命你部再献出五千头羊,三千匹马,以充军资。同时再征调五百名勇士,前往王庭听用。”
使者高昂着头,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宣读着命令。
塔山身旁,他的几个儿子和部落的将领们脸色全都变了。
“什么?!”塔山的大儿子,脾气火爆的阿古达第一个跳了起来,“还要?上个月不是刚献过一批吗?现在又要?还一开口就是五千头羊,三千匹马!把我们札答兰部卖了也不够啊!”
“就是!”另一个头人也愤愤不平地说道,“现在草都黄了,牛羊过冬的草料还不够呢!再交出去,这个冬天我们吃什么?”
“还有那五百勇士!把部落里的青壮都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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