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门的血,腥气三日不散。
大夏罪臣碑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在午门广场上立了起来。
那块巨大的石碑就对着皇城,上面用朱砂刻下了王伦、徐安等数十名罪臣的名字和罪状。
每一个字,都像是用血写成的。
京城的官员们现在上朝路过午门都绕着道走,生怕多看那石碑一眼晚上会做噩梦。
整个朝堂的空气都为之一清。
以往那些拖沓推诿的衙门,办事效率凭空高了三成。
以前需要磨上十天半个月的公文,现在三天就能批下来。
没人再敢吃拿卡要,也没人再敢阳奉阴违。
皇帝的刀,太快,也太利了。
谁的脖子都比王伦硬不了多少。
而此刻,让百官闻之色变的皇帝陛下正站在户部的银库里,心情相当不错。
宽敞的地下银库,数百支牛油巨烛将这里照得亮如白昼。
一箱箱打开的银锭码放得整整齐齐,从库房门口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
银光闪闪几乎要刺瞎人的眼睛。
户部尚书苏砚秋站在夏无双身旁,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账册,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和颤抖。
“陛下,都……都清点完了。”
“苏州案,共查抄没收贪官污吏家产,折合白银,一千二百三十万两。”
“英国公府……抄没家产,田产、商铺、金银古玩,共计折合白银,两千五百一十万两。”
苏砚秋念到这里顿了一下,似乎是想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他深吸一口气,用一种近乎于咏唱的调子,高声宣布道:
“两案合计,共为国库追缴……白银,三千七百四十万两!”
这个数字一出,跟在后面的几个户部主事、郎中,腿肚子一软,差点没站稳。
三千七百四十万两!
这是什么概念?
大夏朝一年的财政总收入,刨去各种开支能结余下两三百万两,就算是丰年了。
现在仅仅是两个案子就抄出了十几年国库的结余!
苏砚秋这位掌管天下钱粮的户部尚书此刻眼眶都红了。
他看着这满库的白银,就像看着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儿子。
“陛下!”
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个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国库充盈,社稷之福,苍生之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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