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的刀快。
萧烈的刀更快。
沉重的刀锋带着撕裂空气的闷响当头砸下。
这一刀没有变化,没有技巧。
只有纯粹到极致的力量和对真气的绝对掌控。
巴图浑身的皮肉都在这股压力下绷紧,宗师的直觉疯狂地向他示警。
硬接,会死。
他猛地一收刀,身体在马背上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向侧后方滑去,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开山裂石的一击。
重刀的刀锋擦着他的鼻尖落下。
“轰!”
一声巨响。
萧烈的战刀重重地劈在了空处,坚硬的冻土被砸开一个半尺大的坑,深不见底,泥草四溅。
巴图的背心渗出一层黏腻的汗。
他来不及庆幸,求生的本能驱使他发动了反击。
“杀!”
巴图暴喝一声,真气毫无保留地灌注于弯刀之上。
他的人与刀合为一体,化作一道灰色的旋风环绕着萧烈这尊铁塔,展开了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铛!”
“铛!铛!铛!”
密集的金属撞击声连成一片,刺耳无比。
巴图的刀法狠辣至极,每一刀都精准地劈向萧烈盔甲的缝隙。
脖颈。
腋下。
头盔的面甲连接处。
然而,全无用处。
萧烈只是坐在马上。
他任由那柄灌注了宗师真气的弯刀疯狂地劈砍在自己身上,只是偶尔格挡一下攻向战马的刀势。
巴图的每一刀,都像是砍在了一座山上。
一座由百炼精钢和雄浑真气铸成的,不可撼动的山。
刀锋在厚重的甲片上擦出一串串耀眼的火星,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白痕。
然后,被轻易弹开。
巨大的反震之力,顺着刀柄疯狂地涌入巴图的手臂。
他的手臂开始发麻。
虎口处早已迸裂,鲜血顺着刀柄流淌下来,又被他手心的温度蒸干。
十几刀之后,巴图的呼吸变得粗重。
他体内的真气,在每一次毫无保留的劈砍和徒劳无功的反震中被飞速消耗。
他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沉入冰冷的深渊。
他终于明白,这不是一场对决。
这是一场戏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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