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双身体微微前倾，饶有兴致地开口。
“沈明月。”
“你觉得，朕这桩买卖，划算吗？”
一瞬间，悦心宫内所有人的视线，都钉在了那个身着鹅黄色宫装的女子身上。
这是君王的考校。
也是一次决定命运的问对。
答得好，可能是泼天富贵。
答不好，或许就是万丈深渊。
在数百道或嫉妒、或担忧、或看好戏的目光中，沈明月非但没有半分畏惧，那双明亮的狐狸眼反而弯成了一道好看的月牙。
她向前一步，盈盈一拜，声音清脆如玉珠落盘。
“回陛下。”
“这桩买卖，划算。”
“划算至极。”
她抬起头，毫不避讳地对上夏无双的视线，眼中闪烁着商贾面对巨大商机时才有的光。
“对陛下而言，您用侍寝这一个虚无缥缈的恩宠，就让一百二十八名女子心甘情愿为您做事，为您创造价值。这是无本万利的买卖。”
“对我们姐妹而言，我们用自己的才智和努力，去换取一个明确的、可以企及的目标，而不是在深宫中枯等年华老去。这更是天底下最公平的买卖！”
“陛下以功绩为秤，称量你我，实在是……高明！”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又大胆至极。
她不仅看透了夏无双的意图，甚至还主动为这套规则赋予了公平与高明的注解。
夏无双怔了一下，随即放声大笑。
“好！”
“好一个无本万利，好一个天底下最公平的买卖！”
他从御座上站起身，笑声在空旷的宫殿里回荡。
“既然是买卖，那就要有规矩。”
“既然是天底下最公平的买卖，那朕，就要给你们一条看得见摸得着的登天之路！”
他的笑声一收，殿内气氛重又肃然。
“说完了规矩，接下来说说赏赐和晋升。”
夏无双的声音缓和了几分。
“朕知道，你们入宫，都想着能更进一步，过上更好的日子。”
“这很正常，朕不反对。”
“但从今天起，在朕的后宫里，想要晋升，靠的不是家世背景，也不是你一个月能见朕几次。”
他的话，让底下那些家世普通的女子，攥紧了衣角，眼中燃起火光。
而那些出身显赫的，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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