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台上的玉片泛着冷光,沈青芜伸手去触,指尖刚碰到玉面就被一股寒气弹开。玉片上的人脸突然眨了眨眼,眉眼间的纹路竟与《神农百草经》扉页的画像重合——那是神农宗开派祖师的模样。
“祖师?”她喃喃出声,灵木杖突然自行立起,杖头的冰纹裂缝里渗出金色汁液,滴落在玉片上。玉片瞬间发烫,人脸在金光中逐渐清晰,竟开口吐出人声:“守好木杖,待血脉归位,神农陵自会重见天日。”
话音未落,玉片便化作一道流光钻进灵木杖。沈青芜这才发现,杖身的金色脉络里多了些细密的星图纹路,与石台上的刻痕如出一辙。她翻身跳下石台,脚边的青铜鼎片突然发出震颤,那些凝聚的黑雾顺着纹路爬向墙角,在那里勾勒出一扇暗门的轮廓。
暗门后是条潮湿的甬道,墙壁上嵌着的夜明珠只剩零星几颗亮着。沈青芜握紧灵木杖往前走,每一步都能听见水珠滴落的声响,混着远处隐约的呜咽,像极了阿尘在青铜鼎碎裂前的哭腔。
“阿尘……”她心口一紧,加快脚步转过拐角,却在甬道尽头看见满地玄天道宗的尸体。这些人穿着执法堂的黑袍,脖颈处都有细密的针孔,孔里渗出的黑血已经凝固成软骨草的形状。
最前面那具尸体胸口插着半截玉簪,簪头刻着“云”字——与乱葬岗尸傀拂尘柄上的标记相同。沈青芜拔下玉簪,发现簪尾藏着张卷成细条的羊皮纸,展开来看,上面用朱砂画着幅简易地图,标注着从神农陵通往京郊密道的路线,落款处是个模糊的“鹤”字。
云鹤真人?她想起冰窖里那位自称大师伯的老者,指尖突然发冷。这玉簪分明是女子饰物,难道玄天道宗的执法堂里,还有其他隐藏的势力?
甬道深处传来石块滚动的声响,沈青芜将羊皮纸藏进袖中,灵木杖在掌心转出半圈金芒。黑暗里钻出几只青黑色的小蛇,蛇鳞上的纹路与软骨草的根须一模一样,显然是被黑雾催生的毒物。
她侧身避开蛇群的扑咬,灵木杖点地的瞬间,金色汁液在地面画出个半圆,将小蛇困在里面。那些毒物撞上光壁便化作黑烟,散发出的气味让沈青芜突然想起孟岐——太医院的老院判倒在温室门口时,衣襟上也沾着相同的腥气。
“孟院判或许还活着。”她心头一动,顺着密道地图的指引加快脚步。密道尽头的出口藏在京郊一座破败的山神庙里,神像背后的石壁上,还留着秦越剑劈的痕迹,显然师兄曾在此处接应。
山门外的官道上散落着几具黑衣人的尸体,腰间的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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