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蹲在四合院的门槛上,嘴里叼着一根枯草,眼神空洞地望着胡同口来来往往的人群。
五月的阳光毒辣,晒得他后脖颈发烫,可这热度却暖不进他心里。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在他脸上,斑驳得像是他此刻的心情。
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他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这个家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围着他转的贾家了。
三岁的谢宝玉正跌跌撞撞追着一只花猫跑过天井,小皮鞋踩在水洼里溅起泥点,有几滴沾在了棒梗的裤腿上。
棒梗下意识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里。
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穿着崭新的灯芯绒背带裤,脖子上还挂着长命锁,跑动时银铃叮当作响。而自己脚上的布鞋已经磨出了毛边,裤腿也短了一截。
"棒梗啊,去供销社打瓶酱油,宝玉想吃红烧肉了。"秦淮茹从厨房探出头,围裙上沾着面粉。
她说话时眼睛还追着谢宝玉的身影,生怕孩子摔着。
棒梗闷闷地应了一声,接过零钱时注意到母亲手腕上戴着个陌生的银镯子——那是谢土根去年过年时给买的。
走在胡同里,棒梗听见几个乘凉的老太太在议论:"贾家那小子回来了?听说在东北连个媳妇都没讨上......"
他加快脚步,后槽牙咬得发酸。
回来之后的棒梗又没事干了,这几乎是他回来这一个月的缩影,无所事事。
毕竟没有工作,他在家里就是一个吃闲饭的。
里屋传来谢土根粗声粗气的吆喝:"杵着当门神呢?没看见水缸见底了?"
棒梗慢吞吞起身时,听见继父压低声音对母亲说:"慈母多败儿,二十好几的人还当少爷伺候。"
这话像钝刀子割肉,疼得他攥紧了搪瓷水瓢。
三趟往返水井的路上,他总想起十年前下乡前夜,秦淮茹连夜给他纳的千层底布鞋——如今母亲手里的针线,早换成给谢宝玉织的毛线袜了。
路过中院时,何雨柱正在水龙头下冲洗刚钓回来的鱼,两人视线相撞,何雨柱冷哼一声就扭过头去。
棒梗想起小时候偷他花生米的往事,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
第二天棒梗起来又是无所事事的一天。
"棒梗啊,别总在院子里发呆。"秦淮茹抬头看了他一眼,"去把西屋的煤球搬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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