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的初春,红星轧钢厂的上空飘着细碎的雪花,厂区里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
红星轧钢厂的烟囱依然冒着滚滚浓烟,但工人们私下交头接耳的话题已经从生产指标变成了人事变动。
厂区大门口的红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食堂打饭窗口上"抓革命促生产"的标语褪了色,像块陈年的膏药黏在斑驳的墙皮上。
工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车间门口,低声议论着最近的传闻——李怀德李厂长要调走了。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厂区。
李怀德是红星轧钢厂的实权人物,当年击败杨厂长成为了厂长,风头一时无两。
这些年靠着岳父的关系,在厂里作威作福,没少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工人们表面上对他毕恭毕敬,背地里却恨得牙痒痒。
如今风向变了,李怀德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他明白,再不走,恐怕就来不及了。
李怀德的岳父是市里分管工业的老领导,如今能让这位"轧钢太上皇"主动申请调去物资局当闲职,可见上面的风浪比想象中更急。
所以,李怀德的岳父自然也知道李怀德的处境,及时的调走李怀德是为了救他,李怀德也是无可奈何。
李怀德不想走也要走,能够全身而退,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李怀德收拾办公室的那天,特意选在了周末。
他的动作很慢,每一份文件都要反复摩挲,那个印着"先进工作者"字样的搪瓷缸被他擦了又擦。
这里是他人生中最辉煌的地方,自然十分不舍。
窗外的梧桐树刚抽出嫩芽,阳光透过新叶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秘书小张站在门口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轻轻带上了门。
办公室里,李怀德正在收拾文件,脸色阴沉得像外面的天气。
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历,1976年3月15日,这个日子他记得很清楚。
何雨柱是下午三点来的。
门被轻轻推开,何雨柱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杯热茶。
"李厂长,喝口茶吧。"何雨柱把茶杯放在桌上,语气平静。
李怀德叹了口气,接过茶杯,却没有喝。
"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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