坝子上的灯亮起来时,乡亲们也陆续回家了。秋燕蹲在地上扫着花生壳,春燕用抹布擦着桌子,两人的青春倩影在灯光里忽近忽远。张大财摸出手机看看时间,却见屏幕黑了,没电了,他笑了笑,把手机揣回兜里,转身去帮女人们收拾残局。夜风卷着饭菜香掠过坝子,远处稻田里的青蛙忽然叫了起来,一声赛过一声,像在凑数今晚的热闹。
秋燕瞥了他一眼,说:“前段时间哪去了,话不说屁不放的就突然失踪二十多天。哼!看我怎么收拾你。”还没有等他说话,春燕说:“很多人都说你被城里的黑社会打死了,我们也不清楚具体情况,打你电话也是关机。大财哥,我不生你气了,你可要好好的对我,你答应过我要娶我的。”
看着这对姐妹花乖巧靓丽的模样,张大财心情大好,正要表演自己,为以前对她们的不好而道歉。却听见他背后的坝子东面传来声音:“张大财,你看见你易生哥了吗?”
准备好的故事,没有人问他,他都差点忘记了。他转过身来,看见是赵易生的老婆谢朝花梨花带雨 的站在那里。咦,配角来了,他这个主角要登场了,早上和张新民研究好的台词一下子在脑海里浮动起来。
他收回盯着姐妹花的眼睛,满脸悲戚,眉头紧皱,说:“原来是嫂子,怎么才来呢?吃饭了吗?我马上让秀芬给你热饭菜。说起易生哥,上个月十几号,有一天他确实坐我的摩托车进城,但是走到二麻街的时候,他要下车,说是要去找一个朋友,让我先走不等他。你知道的,这条街是做那个事情的,我也不好长时间等在那里,于是,我就先走了,后来就不知道情况了。刚刚吃饭的时候,才有人说他失踪二十多天了。这怎么可能呢?他六十多岁了,多好的一个大哥,是我们的优秀村主任。他不可能去广东打工,怎么会二十多天不回家呢?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可能走亲戚家里去了,过几天就会回来的。”
“大财兄弟,你不要安排秀芬热饭菜了,我已经吃过了。大财兄弟,我真的有种不祥的预感,易生也许遇害了。”谢朝花伤心的说。
“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嫂子,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或者说他是不是最近有什么心事呢?那天他坐我摩托车的时候,没有任何异样。他只是说要进城去,要去看几个亲戚。所以他就在二麻街下车了。”
“二麻街?城南那些三支店?那种地方怎么可能有我们的亲戚呢?他在那里下车,一定是去找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去了。”
“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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