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芬姐,你莫要欺负我啊。”秋燕扑鼻一笑,先前的埋怨一扫而空。她毕竟是个孩子,稍微哄一下就行了。王秀芬心里也舒了一口气。
次日,卤菜馆的铁皮卷闸门清晨五点就被张大财拉开,秋燕踩着露水把摩托车停在梧桐树下时,春燕从后座下来,两个高挑的美女揭下头盔,甩甩头发,花枝招展的走进卤菜馆,像一对绝代双骄,惊艳了所有人,张大财微笑看着她们,不禁想起她们在床上搔首弄姿的模样,心里愉快极了。
王秀芬已经系着碎花围裙在案台前切卤猪耳了。刀刃与案板碰撞的笃笃声里,她总不忘抬头往街对面瞟——修车铺的小林师傅又支着下巴看过来,见她望过去,慌忙低头摆弄手里的扳手,耳朵红得像卤菜缸里浸透了的鸭胗。
“看啥呢?”秋燕似笑非笑的看着众人。她今天穿了件亮黄色的骑行服,袖口沾着点昨夜的雨痕,比玻璃柜里油光锃亮的卤味更惹眼。张大财正蹲在煤炉前翻卤水,桂皮和八角的香气漫出来,他咂着嘴笑:“咱这铺子现在是‘双燕临门’,秋燕的摩托车一过巷口,那些打麻将的老头都要扒着窗户看。”
“自己的人,有你这么说话的吗?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秋燕瞪了他一眼。
秋燕蹬着摩托车送货时,斜挎包里总藏着着春燕塞给她的薄荷糖。穿过菜市场的石板路时,卖活鱼的王婶会隔着塑料盆喊:“秋丫头,猪尾巴给我留两根!”她笑着应下来,车把一拐,后轮碾过积水,溅起的水花惊飞了檐下的燕子。有次送卤鸭到街口的棋牌室,穿花衬衫的男人非要塞给她一包烟,被她用包包挡回去:“大财哥说了,吃的东西最讲干净,沾了烟味算咋回事?”
傍晚收摊前是最忙的时候,春燕在柜台后算账,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秋燕就帮着打包。有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天天来买卤牛肉,每次都多要两瓣大蒜,眼睛却总往春燕的手指上瞟——她的指甲修剪得圆润,沾着点没有洗掉的卤汁红,算账时指尖在算盘上跳跃,像啄食的雀儿。
这天秋燕送完最后一单,回来时见春燕正对着镜子摘围裙,脖颈处有块红印。“咋了?”她把摩托车支在门边,春燕慌忙转过身:“没啥,被蚊子咬了。”可镜子里的红印明明是指甲掐出来的形状,秋燕心里咯噔一下,瞥见柜台上多了支没开封的口红,壳子闪着廉价的珠光。
夜里关了门,张大财数着钱匣子叹:“前儿个有人来问,想请你俩去县城的大酒店驻唱,说比在这儿挣得多。”秋燕正用布擦摩托车座,闻言头也不抬:“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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