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红木长桌泛着冷光，林宸的喉结在衬衫领口下滚动了两下。他将空荡的公文包又翻了一遍，指尖几乎要掐进掌心，最终还是抬头迎上对面的视线："评估书...确实没带来。但是能值8000万这是绝对没有错的。"
张大财靠在真皮座椅里，手指在桌面上轻叩出哒哒声。"林总这就有意思了，"他忽然嗤笑一声，身体前倾时金戒指在灯光下闪得刺眼，"空口白牙就想让我认8000万的公司市值？当我们是初出茅庐的新人吗？"
"不是的，张总，"林宸慌忙欠身，西装袖口沾了点咖啡渍也没察觉，"数据都在我脑子里，我可以现在——"
"现在？"张大财猛地抬手打断，"现在就能变出来审计报告？还是能让我的会计师当场给你算明白？"
他将一份股权转让协议推到桌心，纸张边缘被震得翘起，"既然林总拿不出证据，那就按我的规矩来。"
林宸的脸色霎时白了三分。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几片枯黄的叶子正打着旋儿往下掉。他神经紧张的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您想怎么估？"
"很简单。"张大财从抽屉里抽出一沓空白表格，钢笔在他指间转了个圈，"明天开始，我的人进驻贵公司，财务、法务、技术部，一个都不能少。"他顿了顿，笔尖在"资产清算"四个字上重重一点，"咱们双方配合评估，市值多少，数字说话。"
林宸望着表格上密密麻麻的条款，后背忽然沁出冷汗。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些藏在账目的灰色地带，那些还没来得及申请专利的技术雏形，都将在对方的放大镜下无所遁形。
可此刻拒绝的话，连仅剩的谈判筹码都会碎得彻底。 "好。"他听见自己艰难地吐出这个字，视线落在张大财骤然亮起的眼睛里，像看见猎人终于锁定了猎物。
"明智的选择。"张大财满意地靠回椅背，按下内线电话，"让刘部长现在带审计团队上来，去和开东建筑公司的有关人员对接一下，审计对方公司的财务，并进行实物清理，做好收购的准备。"
林宸猛地抬头，公文包"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计算器滚出来，在光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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