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一试这三个字几乎是坠在舒窈的神经上，人都麻了。
眼泪欲落不落地挂在眼角，水眸不可置信地瞪大。
直到布料细簌的声响回荡在狭小的房间内，她才猛地回神，抓住被子往角落里扯。
小心翼翼的轻软嗓音透着抵触，在火气正旺的裴直眼中，像是在同他商量。
“可是已经试过了，就是不合适！”
舒窈摇着头，满脸写着畏惧。
裴直挑起眼皮看过去，脸不红心不跳道：“有吗？我觉得挺合适。”
说着，他一手抓住舒窈白净的脚踝，将人过来。
“不行！”
舒窈完全逃不脱，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健壮的躯体压了下来，鼻尖充斥着满满荷尔蒙。
“真的不行。”
“你碰我我真的会讨厌你的，裴直！”
近乎祈求的语气，扎得裴直全身泛疼。
“讨厌就讨厌吧。”
他固执地说。
大掌扣住女人后颈，温柔地吻上去，绵密的亲吻中，裴直尝到了眼泪的涩苦。
他再一次让窈窈哭了。
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结婚，做不到放她离开。
他巴不得与她纠缠，最好是纠缠一辈子。
可他又自私地不想让舒窈恨他。
什么都想要，似乎什么都得不到。
裴直闭了闭眼，强行压下心底的酸楚。
“不要...呜呜...我害怕。”
“我真的害怕了，裴直，你冷静点...”
舒窈哭得哽咽，上气不接下气，煞白的脸色堪比玻璃纸，细碎堪裂。
眼泪无力地顺着颊侧滑落，裴直盖住舒窈含泪的眼睛，不让自己心软。
“窈窈，别讨厌我。”
嘶哑的音色滚着血珠，像是走投无路的决绝。
除了这种方式，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法留下她。
-
良久良久，裴直终于放开她。
舒窈蜷缩着身子，脑袋埋进被子里，耳尖红得要滴血。
裴直扯了扯被子，没扯动。
他把舒窈的脑袋从里面解救出来，湿漉漉的额发尽数撩到耳侧。
“你走开。”
她厌恶地说，可软绵绵的嗓音像是被浸透过。
裴直勾唇，不厌其烦地凑过去，“窈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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