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刚过,中原腹地的麦田泛起新绿。陆寻沿着黄河故道行走,脚下的黄土松软湿润,带着雨后的清新气息。远处的嵩山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地珠的土黄色光晕在山巅轻轻摇曳,与黄河的水脉气脉交织成网,笼罩着这片广袤的平原。掌心的共生纹传来温润的波动,能清晰 “看” 到地下的龙脉主脉如巨龙般蜿蜒,无数细小的支脉延伸向田野村落,滋养着刚破土的麦苗:“中原的气脉最是沉稳。” 他弯腰捡起块带纹路的河卵石,石面上的水纹与土纹交织,正是黄河与嵩山气脉交融的印记,“域外煞气清除后,这龙脊之地总算恢复了生机。”
林婉儿提着竹篮跟在后面,篮里装着刚采的艾草和龙息草,听石符在掌心转着圈,符面映出麦田下的景象 —— 越冬的护脉草根系在土中结成密网,将细小的煞气余孽牢牢锁住,田埂上的青石桩按 “十二地支” 排列,桩顶的铜铃在风中轻响,每声铃响都带着净化浊气的震颤:“寻哥你看!去年种下的护脉草已经扎稳根了!” 她往田边的水渠指,渠水清澈见底,水底的鹅卵石泛着淡淡的金光,“血珠说这渠水带着地脉灵气,浇灌的麦苗长得特别旺,今年肯定是个丰收年。”
王胖子扛着把锄头走在田埂上,军大衣换成了轻便的短褂,离火珠在他掌心泛着柔和的光:“奶奶的这中原就是舒坦!” 他往麦田里撒了把艾草灰,灰粉落地的瞬间,麦苗叶片上的露珠纷纷滚落,“胖爷昨天在村里帮张老汉修井,井底的镇石都泛光了,打出的水甜得很!” 离火珠的青焰偶尔掠过田埂,被火焰扫过的泥土里立刻冒出嫩绿的芽尖。
黄河岸边的古渡口,中原守脉人老陈正带着几个年轻后生检查护脉桩。他穿着靛蓝色的短衫,腰间系着麻绳,手里拿着把铜凿,时不时往石桩上敲打几下,听着石音判断气脉流通:“陆先生可算来了!” 老陈直起身抹了把汗,铜凿往石桩缝里一插,带出些潮湿的泥土,“按您说的法子,每月惊蛰前后给护脉桩松松土,通通气,今年的地气比往年顺多了,连渡口的老槐树都多开了两茬花!”
陆寻走到最大的护脉桩前,桩身刻着古老的龙纹,历经风霜却依旧清晰。共生纹感应到桩下的气脉如泉眼般涌出,顺着黄河故道往上下游蔓延,将两岸的麦田、村落、城镇串联成线:“这‘镇河桩’可是前朝留下的宝贝。” 他用手掌贴着石桩,能感觉到里面流淌的浑厚气脉,“再加些龙息草籽在桩根,能让气脉更鲜活。” 他从林婉儿的竹篮里抓了把草籽,撒在石桩周围的泥土里,草籽落地即生根,嫩芽顺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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