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
厚重的天鹅绒窗帘从天花板垂落,密不透风地遮挡了墙壁,让人分不清白昼与黑夜。
空气里浮动着冷冽的松木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酒气。
沈栀从那张大得过分的床上醒来时,有那么一瞬间的怔忪。
她赤着脚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身上穿着一件不属于自己的男士白衬衫,宽大的衣摆堪堪遮住大腿根部,衬得那双腿愈发笔直纤细。
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骆州行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剪裁合帖的黑色西装,没打领带,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冷白的锁骨。他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精致的餐点。
他像是完全没看到沈栀的戒备和惊惶,径直走到桌边放下托盘,拉开椅子,语调平淡无波。
“过来,吃饭。”
沈栀没动,她抱着手臂,衬衫的袖子滑落,露出一截清瘦皓白的手腕。
那上面,有一圈浅浅的红痕。
是昨晚被他攥出来的。
骆州行见她不动,也不恼,只是抬眸静静地看着她。
那是一种野兽盯着猎物的眼神,冷静,却充满了浓郁的占有欲。
被这样的目光笼罩,沈栀觉得自己的皮肤都像是被烫了一下,她不自觉地收紧了手臂。
两人就这么无声地对峙着。
最后,还是骆州行先失了耐心。
他站起身,几步就跨到了她面前。巨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吞噬。
他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一种强制性的意味,迫使她抬起头。
“栀栀,”他的声音很低,像大提琴的尾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我没有在跟你商量。”
沈栀的睫毛颤了颤。
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冷冽又强势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霸道地侵占着她的所有感官。
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还要疯。
只是在人群中看到了她,便径直走向她,然后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巢穴。
强取豪夺,不讲任何道理。
他拉着她坐到餐桌前,将一碗温热的粥推到她面前。
沈栀垂着眼,看着碗里精细的米粥和翠绿的葱花,偏头,她没有胃口。
“不想吃?”骆州行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递到她唇边。
沈栀偏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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