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的目光在钱福那张堆满谄媚笑容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
他明白了这个药草园之前的那些管事的估计都是被钱福这小子坑了。
但自己,不是他们。
“钱师傅说的在理,这株‘凝露草’确实叶片发黄,根部恐怕是有积水,得赶紧疏通一下。”苏铭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初出茅庐的生涩和对“老前辈”的信服。
甚至还装模作样地拿起旁边一把小锄头,笨拙地在凝露草旁挖了两下,结果差点伤到主根。
“哎哟!管事大人,使不得,使不得!”钱福连忙上前,一把抢过锄头,脸上带着“关切”的焦急,“这种细致活儿,让小的们来就行了,您金尊玉贵的,哪能干这个!万一伤了手,可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罪过!”
他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却利索得很,三两下就在一个刁钻的位置松了土。
周围的几个园丁看到这一幕,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了然和轻视。又来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草包,看来这位苏管事,也待不长久。
苏铭像是完全没察觉到众人的异样,反而对钱福的“专业”和“忠心”大加赞赏,甚至许诺月底会向宗门为他申请额外的灵石奖励。
接下来的几天,苏铭彻底扮演好了一个“菜鸟管事”的角色。他每天在药园里转悠,对钱福言听计从,问出各种在专业人士听来可笑至极的问题,比如“为什么这株火阳花要种在阴凉地?”“给冰心草浇水能不能用热水?”等等。
这几番操作下来,钱福心中最后一丝警惕也彻底烟消云散。他看苏铭的眼神,已经像是在看一个涉世未深、可以随意拿捏的肥羊,脸上的笑容也愈发真诚,真诚得令人作呕。
钱福每次都耐心地“纠正”他的“错误”,心中却早已乐开了花。在他看来,这位苏管事简直是历任以来最好糊弄的一个,甚至比前几个还要愚蠢。他已经开始盘算着,等这个月月底,该用什么法子再“弄死”几株珍稀灵药,把黑锅稳稳地扣在这位苏管事头上,然后自己再去大赚一笔。
苏铭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冷笑不止。他要的,就是钱福的轻视。只有当t他认为自己已经完全掌控了局面时,才会露出最致命的破绽。
这天夜里,月黑风高。
药园的园丁们大多居住在园子后方一排简陋的木屋里,钱福作为领队,分到的是一个单独的小院。
一道黑影,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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