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的事已经过去很多天了,侯府里总算是安稳了些。
束雪容胳膊上的伤也差不多好了,只是留下一条细细的痕。
明轩也彻底从惊吓中缓了过来,每天早上去侯府学堂上课,傍晚又拉着谢照君在院子里练剑,笑语欢声的,能传老远。
午后,采青领着一个穿着青布裙子的丫鬟来到正厅,小声对束雪容说道:“夫人,这是新来的丫鬟,叫阿苗,是乡下远亲介绍来的,手脚快利,您看看合用不合用。”
束雪容抬眼望去,那丫鬟大约十六七岁的光景,两条小辫子盘在脑后,低着头,双手交握在身前,格外腼腆。
那丫鬟声音极弱,低低地说道:“阿苗给夫人请安,以后一定尽心做事,不辜负夫人信任。”
束雪容“呵呵”笑道:“别拘礼,侯府里也没多少规矩,你跟着采青学学就是,好好做事便好。”
阿苗连忙点头,又深深鞠了一躬,才跟着采青退了出去。
凌清寒这时正坐在一边整理医书,抬眼看了阿苗的背影几眼,皱眉说道:“这丫鬟身上,好像带着南疆草药的味道。”
束雪容一愣,随即笑道:“或许是乡下常接触草药吧,南疆那边过来的人,多少都懂些草药的常识,无所谓的。”
凌清寒不再说话,只是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凌清寒总觉得那丫鬟眼里藏着些什么,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往后的几天里,阿苗做事果然勤快。
早起帮着洒扫院子,做饭也做得贴心,尤其是那野菜汤,还有一道从南疆学来的温补汤,吃起来鲜美开胃,明轩每天都要多喝两碗。
束雪容见她细心,渐渐消除了防备,有时也会让她帮忙整理医书。
这一天傍晚,束雪容在书房里整理江南送来的防疫资料,阿苗进来端了一碗燕窝粥,小声说:
“夫人,您忙了一下午,喝碗粥垫垫肚子吧。这粥里我加了些南疆的温补草药,是我娘亲留下的方子,对身子好。”说罢把粥碗递了过去。
束雪容抬眼,见阿苗眼里尽是诚挚,也不怀疑,接过粥碗,舀了一勺放到嘴里一尝。
粥熬得软烂,口齿间还留有淡淡的药香,的确很爽口。
她没多想,把碗里的粥喝了个精光,还笑着夸了一句:“不错不错,你常给我做就好了。”
阿苗低下头,唇边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轻声说:“夫人喜欢就好,以后我常给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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