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渺茫的念头,成了他此刻唯一的支撑。
就在这时,一直靠在器材架旁冷眼旁观的谢酌,又慢悠悠地开口了。
他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把玩着空咖啡罐,语气里带着惯有的嘲讽,还夹杂着几分看好戏的意味:“啧,这可真是生不如死啊。楚老师这招,可比直接把他赶出去狠多了,杀人诛心啊。”
他这话精准戳破了谢淮的悲惨境地,随即转头瞥了一眼脸色复杂的胡德才,语气里满是调侃,“导演,这下您该满意了吧?节目嘉宾一个没少,完整性有了保障,还多了这么个持续的热(丑)点(闻),收视率肯定稳了。”
这番话像一根刺,扎得胡德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
他确实担心节目停播,可谢酌口中的热点,分明是能把节目彻底钉在耻辱柱上的丑闻,他哪里敢真的当成卖点。
只能苦着脸,在心里把谢淮骂了千百遍。
胡德才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领。
他当然清楚楚南栀这招杀人诛心有多狠辣,却也不得不承认,这确实保住了濒临停播的节目。
他连忙点头如捣蒜,语气里满是讨好:“楚老师……谢老师……多谢二位高抬贵手!那个,谢淮!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谢谢楚老师宽宏大量,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一边说,一边给谢淮使眼色,试图用改过自新这个借口,给双方都找个台阶下,勉强挽回一点早已破碎的局面。
谢淮屈辱地低下头,浓密的头发遮住了他眼底的怨毒与不甘,嘴唇翕动了几下,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滚烫的棉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让他向楚南栀道谢?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楚南栀根本懒得再看谢淮一眼,仿佛他只是脚下一粒无关紧要的尘埃。
她转头看向胡德才,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胡导,今天的录制到此为止。你需要立刻处理后续事宜,安抚好受惊的工作人员和其他嘉宾,另外,场地安全必须重新彻查。”
“关于接下来的节目流程调整,以及针对谢淮的新规则,明天一早我要看到详细的方案。”
“好好好!楚老师您放心!我一定连夜处理妥当,绝不让您失望!”胡德才此刻对楚南栀简直是言听计从,哪里还敢有半分异议,“您今天受了这么大惊吓,快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行!”
楚南栀微微点头,目光下意识地转向器材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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