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三天的短暂假期，于楚南栀而言，像是一部节奏紧凑的电影里，特意留出的一帧慢镜头。
她没有选择整日黏着顾清北，那份刻意保持的距离感，反而让几次偶然的约会显得格外恰到好处，充满了耐人寻味的张力。
比如那场只有他们两人的私人影院观影，当最后一束片尾灯亮起，打破了一室黑暗，顾清北几乎是本能地、极其自然地伸出手，轻轻拂过她颊边。
那里其实并没有碎发，更像是一个无需言语的借口，让指尖能短暂地触碰她的肌肤。
那温度一触即离，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楚南栀心里漾开圈圈涟漪。
两人视线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中交汇，空气中弥漫着若有似无的暧昧因子。
像细密的针，轻轻刺着彼此的神经，却谁都没有率先鼓起勇气，去捅破那层薄薄的、易碎的窗户纸。
又比如那次高端画展的巧遇，偌大的展厅里，他们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不约而同地停在了同一幅抽象画前。
楚南栀轻声谈着色彩的碰撞与情感的隐喻，顾清北则从构图的技巧与画家的生平角度切入，两人低声交换着旁人难以插足的专业见解。
眼神在画框与彼此之间来回碰撞，火花四溅，仿佛整个喧闹的展厅只剩下他们二人。
然而，当讨论结束，他们又会各自礼貌地颔首告别，客气得仿佛只是一场恰逢其会的艺术交流，而非心有灵犀的知己。
当然，除了这些半公开的场合，他们之间也有更私密的互动，藏在深夜的手机屏幕背后。
每当夜深人静，楚南栀便会窝在自家柔软的沙发里，抱着抱枕，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敲打打，然后理直气壮地给顾清北发去消息。
【顾总，今日份的健身成果，是不是该向我这个监督人汇报一下？】
末尾总会缀上一个挤眉弄眼的坏笑表情包，带着几分俏皮的挑衅。
而顾清北那边，往往不会让她等太久。
他似乎总能精准地捕捉到她语气里的小调侃，然后无奈地发来一张照片。
角度刁钻，光线朦胧，却能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紧实流畅的腹肌线条，荷尔蒙几乎要冲破屏幕。
这还是向杜晖学的。
配文通常只有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满意？】
楚南栀每次都会对着照片笑出声，手指飞快地保存图片，然后回复。
【勉强达到了我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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