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深刚走远，那三个姑娘就凑到了一块儿。为首的姑娘往他背影瞥了眼，哼了声：“什么战友，我看八成有鬼。走，去岗哨问问！”
三人一阵风似的跑到大院门口岗哨亭，王雅雯先探了脑袋：“同志，刚才过去那军官，您认识不？”岗哨战士见是大院里的姑娘，客气却也规矩：“姑娘，这可不能随便说。”
另一个姑娘不死心：“就问问名字嘛，我们瞅着面生，怕不是外来的？”岗哨还是摇头：“拜访记录是涉密的，不能看。”三人讨了个没趣，正蔫着，王雅雯眼睛一亮——她哥王述高正好从外面回来，他在军区机关当参谋，人面熟。
“哥！”王雅雯拉着王述高往旁边躲了躲，把刚才的事说了，“你帮我问问，那军官到底是谁？跟李玥是不是对象？”
王述高被妹妹缠得没法，又瞧着那岗哨是老熟人，便过去递了根烟，闲聊着问起刚才那军官。岗哨压低声音说了句：“叫周林深，是个营长，来咱们这儿军校进修的，吉林那边部队的。”
王雅雯赶紧凑过来：“那他跟李玥呢？刚才俩人站树下说话，李玥还给他递东西，是对象不？”
王述高拍了拍妹妹脑袋：“瞎猜啥。听岗哨老陈说，前两天李师长找他谈过话，好像是有意把他调过来，顺便……提了提李玥的事。结果这小子是个愣头青，直接给拒了，说要回原单位攒资历，接他妹妹随军。”
“啊？拒了？”三个姑娘都愣住了。王雅雯眨了眨眼，心里倒莫名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嘀咕：“李玥那样的，他也敢拒？这周林深，倒有点意思。”
又眼到了十二月。
十二月的燕京早落了几场雪，军区训练场的冻土被碾得结实，风卷着雪沫子刮在脸上，像小刀子似的疼。可这天的训练场却比夏日操课还热闹——燕京军区年度大比武开了幕，除了直属部队的尖子，还特意邀了几所军校的进修学员组队参与，说是“友好交流”，实则是场藏着较量的硬仗。
燕郊军校的队伍一进训练场，就被几道目光黏住了。领队的张涛教官身后，十来个迷彩服身姿笔挺，周林深站在中间，棉作训服的领口立着，遮住半张脸，只露出双沉静的眼，手里捏着副半旧的战术手套，正低头慢慢摩挲着。
“哟，老张，你们这队看着够精神啊。”燕京军区的作训处王参谋迎上来，目光扫过队伍，在周林深身上停了半秒——上周李师长提过这名字，说是个“硬茬子”，他倒想瞧瞧有多硬。
张涛笑着回：“跟你们军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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