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杭州,空气里浸透着桂花的残香和湿冷的寒意。萧凛穿着一身便装,站在杭州机械厂锈迹斑斑的大门外。他此行来杭,明面上的任务是参与军区在浙省军区组织的一次跨区域特种作战交流研讨会,为期三天。会议一结束,他便请了半天假,循着周望舒女士提供的模糊地址,找到了这里。
机械厂看起来比他想象中更为破败。红砖墙掉色斑驳,一派萧条的景象,只有门口传达室还透出点人烟气息。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那股莫名的探究欲,走上前去。敲了敲传达室的窗户,一位戴着老花镜、袖口套着深蓝色袖套的大爷抬起头。
“同志,找谁?”
萧凛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常:“大爷,您好。我想打听一下,咱们厂里,现在或者以前,有没有一位叫周见鹿的出纳员?或者,有没有叫周见鹿的职工?”
门卫大爷推了推眼镜,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眉头微皱,似乎在记忆里搜寻着。几秒后,他摇了摇头,语气肯定:“周见鹿?没有。出纳员里没这个人,厂里职工花名册上,我也没印象有叫这个名字的。”
萧凛的心沉了一下。周女士的叮嘱言犹在耳——“如果厂里没有叫周见鹿的出纳,表示事情发生了变故,让你把信立即销毁!不能给她的孩子们带来麻烦的,也不能暴露出她还活着的消息!”
他应该立刻转身就走的。理智这样告诉他。介入他人的隐秘往事,尤其是可能涉及旧案和复杂背景的事情,对他这样一个身份特殊的军人来说,是极不明智的,甚至可能给周女士和她牵挂的人带来灭顶之灾。这是恩将仇报。
可是……那张照片上周林深少年清俊的眉眼,与自己有着惊人的六七分相似;周望舒女士提及孩子时那强忍的泪光和深切的思念;还有这“查无此人”的诡异结果……种种线索像钩子一样挠着他的心。他们之间,会不会真的有某种关联?仅仅是巧合吗?
乱七八糟的念头划过脑海,最终,对周女士承诺的责任感压倒了探究的冲动。他不能冒险。
“好的,谢谢大爷。”萧凛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迅速转身,离开了机械厂门口,没有丝毫停留。
他在机械厂附近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招待所开了个单间。房间狭小,墙壁斑驳,带着一股潮湿的气味。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他靠在门板上,长长吁出一口气。从贴身的衣袋里,他取出了那封周望舒亲手书写、嘱咐他转交的信。信封是普通的牛皮纸,因为多次摩挲,边缘已经有些起毛,上面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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