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下了半宿,这会儿总算歇了,天地间一片白茫茫,连屋顶的烟囱都裹着层白绒,看着就冷。屋里倒是暖和,炕烧得热乎乎的,小鹿猫冬一觉睡到快中午,赖了会儿床才慢吞吞爬起来,趿着棉鞋直奔空间——反正外头天寒地冻,家家户户都猫在屋里,谁会盯着她洗没洗脸、在哪洗的?她先凑到灵泉边掬水抹了把脸,又顺手摘了颗熟透的草莓塞进嘴里,甜津津的汁水瞬间驱散了残留的困意。
刚咬第二口,她就瞥见了空间深处那片金灿灿的水稻——是之前哥哥在时,用那台小型插秧机种的,如今稻穗沉得弯了腰,看着就喜人。可一想到哥哥没教她用配套的小型收割机,小鹿的脸瞬间垮了:让她用手割?想屁吃!她才不干,鬼都不割!对着这片“烫手山芋”似的稻田叹着气摇了摇头,她干脆转身就走,眼不见心不烦。
出了空间,小鹿裹紧棉袄坐到桌前,打算琢磨写稿的事。她掰着手指头算:前阵子寄出去十家报社呢,总不能一家都看不上吧?上辈子她文采可不差,写点散文随笔还不是手到擒来?正对着空白稿纸胡思乱想,门口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小鹿,我是季惊蛰。”
声音低沉深邃,像投入深海的石子,带着缓慢扩散的共振,轻轻挠在人心尖上。小鹿心里一动:这声音也太好听了吧,耳朵都有点发麻,这就是网上说的“低音炮”?她麻溜地起身,几乎是小跑着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个一米八几的军装男子,身形挺拔如松,宽肩窄腰的轮廓被笔挺的常服衬得格外利落。他肤色是健康的冷白,下颌线锋利流畅,鼻梁高挺,薄唇抿着时自带一股沉稳劲儿;最惹眼的是那双眼睛,瞳色偏深,像淬了寒的墨,却在看向她时,悄悄敛去了几分锐利。肩章上的星花闪着微光,配着他身上那股常年浸在军营里的凛冽又可靠的气质,竟让人不敢随意移开目光。
没人知道,季惊蛰刚才下吉普车时,特意对着后视镜扯了扯衣领,又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额发,确认自己领口周正、发丝整齐,是最精神的模样,才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门。
小鹿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目光落在他只穿了常服的身上,忍不住皱起眉:“季大哥,你不冷吗?这么大的雪天,怎么不穿军大衣?”她连忙侧身让出位置,“快进屋,上炕坐会儿暖和暖和,别冻感冒了!”
季惊蛰应声进屋,反手带上了门,手里拎着的大布袋子往炕边一放,沉得压得炕沿轻轻晃了晃。“不冷,部队里练出来了。”他说着,目光扫过屋里的陈设,最后落在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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