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安盯着地上狼狈摔坐的霍东野,腮帮子都快绷出纹路——他得死死按住想笑的冲动,嘴角却还是控制不住往上翘。
谁能想到,霍东野这尊“大神”也有栽跟头的一天。自打十三年前霍东野认回霍家,在部队里就从没人能让他吃过半分瘪。“霍疯子”的外号可不是瞎传的,六年前上面三次找他谈去西北当军长,他都以“妻儿没有找到”婉拒了——说白了,是怕调去偏远军区,更难寻到那心心念念的人。这些年他宁愿不升职,守着“师长”的军衔在东南、西南、东北、华南四个军区平调,每到一个地方就借着演习、巡查的由头翻遍部队档案,四个军区的兵没一个不服他的。论单兵作战,他能赤手空拳撂倒五六个侦察兵;论指挥能力也是战绩可查,去年西南边境那次围堵任务,他带着一个营硬是把逃窜的武装分子逼得插翅难飞。在同期提拔的师长里,霍东野说是最能打的,没人敢说第二——也只有京城军区他没去,毕竟霍老将军就在那儿坐镇,他可以借用霍家人脉找线索。
可就是这么个在部队里横着走的主,刚才竟被自己亲生儿子一脚踹飞两米远,摔在黄土地上溅起半人高的尘土,活像块被扔出去的土疙瘩。
霍承安憋得肩膀都在抖,好不容易等围观队员被他吼散,才赶紧上前打圆场,一手按在周林深紧绷的肩膀上,另一手悄悄揉了揉发酸的腮帮子:“林深,有话好好说,霍师长他……”
“没什么好说的。”周林深直接打断,肩膀一沉就甩开他的手,眼神冷得像晒透的黄土,扫过霍东野时还带着点刚动手后的锐利,“我和霍师长之间,无话可谈。”那副拒人千里的模样,半点不给缓和的余地。说罢转身就往散落的木桩走去,弯腰去捡刚才掉落的麻绳,摆明了要把这伙人晾在原地,继续做自己的事。
霍东野从地上撑着膝盖站起来,军裤膝盖处沾了块显眼的黄土,他拍了两下没拍干净,干脆也不管了。眼底掠过一丝无奈,却没再放任周林深走远——这臭小子,脾气倒跟自己年轻时一样倔,不逼一逼是不会松口的。
趁着周林深背对着自己、正弯腰拾绳的瞬间,霍东野脚步一错,像阵风似的冲上前。左手精准扣住周林深的手腕往后拧,力道控制得刚好,右手顺势圈住他的腰,竟是个标准的反手擒拿。周林深挣扎着想反抗,霍东野却从后腰摸出团东西——正是刚才路过器材堆时,顺手捡起的、周林深掉落的那根麻绳。
“唔!”周林深猝不及防被制住,小臂肌肉瞬间绷紧,刚要屈膝往后顶,就感觉粗糙的麻绳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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