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燕京军区大院，梧桐枝桠上积着薄雪，寒风卷着雪沫子往衣领里钻。霍劲光将军的黑色轿车刚驶进大院，车窗降下的缝隙里，能看见他鬓角的白霜——这次来燕京，是参加全军战备工作部署会议，事关开春后各军区的兵力调配与边防重点布防，是年前最后一场高规格军事会议。
连开三天的会程排得满满当当，连午休都被拆成了两场小型座谈。
第三天会议间隙，霍劲光捏了捏眉心，对身旁的警卫员小柯低声吩咐“给承安打个电话，就说我下午会议结束后过去，看看燕京军校的训练情况——顺便，检阅下他们这届进修学员。”
散会时已近三点，警卫员小柯拎着公文包跟在身后，低声提醒：“将军，我们现在出发去燕京军校吗？”霍将军整理了一下军装，“嗯，现在就走。”
这次去军校小柯心里有数——将军行李箱里，还压着张泛黄的旧照，是当年霍不饶霍不惧失踪前，霍家五个孩子在大院里拍的合照。
霍承安接到电话时，正盯着学员操练计划表出神。听筒里传来老将军沉厚的声音，他猛地直起身：“大伯放心，我这就安排！”挂了电话，挂了电话，他抓起桌上的军帽往头上一扣，快步往训练场走，路过教研室时喊住教员：“让周林深带进修班尖子组，五分钟后到主训练场集合，就说有重要领导来检阅战术汇报！”
周林深刚把模拟步枪的弹匣检查完，听见通知时还愣了愣——上午的常规训练刚结束，怎么突然加了汇报演练？
教导员说“待会打起精神来！霍将军过来检阅训练成果！”
周林深把战术笔记塞进抽屉，闻言愣了愣：“霍将军？是……霍劲光将军？”得到肯定答复时，他指尖微紧——那可是军界传奇，他在军校图书馆翻战术史料时，不知看过多少回老将军的作战记录。
下午四点半，霍劲光的车停在军校操场旁。霍承安早候在门口，两人没多寒暄，径直往训练场走。远远就看见一队迷彩服列队站着，最前头的周林深刚喊完“稍息”，听见脚步声，立刻转身，目光撞上车里下来的霍劲光时，心里莫名一紧——这老人的眉眼太威严，尤其是那双眼睛，像能看透人骨子里的劲。
“将军，这是周林深，本届进修班综合第一，战术、射击都是尖子。”霍承安介绍道。周林深抬手敬礼，声音稳得没颤：“报告将军！学员周林深，向您汇报！”
霍将军他穿着常服，肩章上的星徽在冷阳下泛着光，虽已年过花甲，腰背却挺得比年轻军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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