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惊蛰跟着王村长往大队部走，路上还在琢磨小鹿刚才红着脸的模样，嘴角的笑意就没下去过。王村长看他这副样子，忍不住敲了敲他的胳膊：“别光顾着乐，记着我说的话，还有你想和小鹿处对象必须要告诉人家哥哥啊！”
“您放心，我拿军人的名誉保证！”季惊蛰收了笑，语气认真。”
两人刚到大队部，就被里头的热闹劲儿裹了进去。院子里架着口大铁锅，柴火正旺，锅里的杀猪菜咕嘟咕嘟冒着泡，肉香混着酸菜的酸味飘得老远。孙大队长正指挥着人往锅里添粉条，看见他们进来，老远就喊：“季副团长，可算找着你了！快过来，跟我说说今天冬捕的战术，让大伙儿也学学！”
季惊蛰刚要走过去，目光却先在人群里扫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小鹿。她正蹲在墙角，跟着几个大婶一起摘菜，手里拿着根大萝卜，却有点心不在焉，时不时偷偷往他这边瞟一眼，见他看过来，又赶紧低下头，耳朵尖红得像要滴血。
季惊蛰心里跟揣了块蜜似的，脚步不自觉地往她那边挪。刚走过去，就听见旁边的李大婶笑着打趣：“小鹿，你季大哥来了，怎么不说话啊？”
小鹿手一抖，洗干净的大萝卜掉在地上，脸瞬间红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季惊蛰赶紧帮她解围，拿起她身边的一捆白菜，蹲下来帮着摘：“婶子，你们在聊啥呢？”
他这一挪过来，周围的大婶们都笑了，眼神里带着点“我们懂”的暧昧。小鹿不明白气氛怎么就这样暧昧了，她更羞恼了，恨不得把脸埋进菜篮子里。季惊蛰却跟没事人似的，一边摘菜一边跟大婶们聊天，时不时还往小鹿碗里递颗刚剥好的蒜，眼神里的温柔藏都藏不住。
晚饭开席时，季惊蛰特意跟孙大队长说了声，把自己的位置调到了小鹿旁边。大铁锅里的杀猪菜炖得软烂，肉入口即化，瘦肉也不柴。季惊蛰给小鹿夹了块最嫩的肉，又盛了碗酸菜汤：“快吃，看你下午没怎么吃东西。明天中午就给你做蹄膀肘子！”
小鹿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吃着，心里头乱糟糟的——季大哥今天怎么总盯着她看？还有刚才大家看她那眼神，总觉得有点别扭。可看着碗里堆得高高的菜，还有季大哥温柔的眼神，她又忍不住觉得很安心，连带着碗里的杀猪菜都好吃了几分。
晚饭后，大伙儿一起收拾打扫卫生，热闹到半夜才散。季惊蛰借着送小鹿回知青院的由头，跟她并肩走在雪地里。月光洒在雪地上，亮堂堂的，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今天……谢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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