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危机来了
这一个礼拜,周见鹿过得像揣了只兔子。白天跟着大婶们去场院翻晒玉米,眼角余光总往村口瞟,连割猪草都要拉着小毛蛋寸步不离;夜里关院门时,总要搬块石头抵着,枕头下那把弹簧刀被她摸得发亮,稍有风吹草动就睁着眼到天亮。
可日子平平稳稳滑过去,别说那两个拐子,连个生面孔都没瞧见。王满月见她总蹙着眉,打趣她:“你这丫头,是不是把心搁嗓子眼过日子呢?放心,村里巡夜的汉子没断过,真有动静,狗先叫唤了。”
周见鹿嘴上应着“知道了婶子”,心里那点不安却没散。直到第七天傍晚,天忽然变了脸。风裹着沙粒往人脸上打,日头刚落,就觉得骨头缝里都透着冷,比前几日降了足有十度。王满月收衣裳时探头看天,嘀咕道:“怕不是要下雪了,这风刮得邪性。”
夜里果然起了雪。周见鹿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簌簌”的声响,起初以为是风声,后来动静越来越密,她披了衣裳凑到窗边,借着月光一瞧——雪花像碎棉絮似的往下落,早把院子里的柴垛盖了层白。
这一晚上睡得格外沉,许是冷意压过了心慌,直到鸡叫第三遍才醒。她趿着鞋跑到门口,猛地拉开门闩——外头早成了白茫茫一片。天刚蒙蒙亮,雪还没停,落在屋檐上、树枝上,连土路都铺了层厚绒,脚踩上去“咯吱”响,才刚没过脚面,却已是她长这么大见过最厚的雪。
她是南方长大的,在家时顶多见过飘几片碎雪,落地就化,哪见过这般天地皆白的景致。一时忘了怕,也忘了拘谨,蹲下身伸手捧了一把——雪粒凉丝丝的,落在手心里很快化了水,带着点清冽的寒气。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雪花落的声响。她忽然起了童心,瞅了瞅左右没人,偷偷张开嘴,伸着舌头往手心里的雪凑过去,想尝尝是咸是淡。刚舔了一小口,就听见身后传来“噗嗤”一声笑。
周见鹿猛地回头,只见王村长扛着把扫帚站在不远处,嘴角还扬着,显然是瞧见了她的小动作。她的脸“腾”地红透了,从耳根一直烧到脖子,手忙脚乱地抹了抹嘴,恨不得找个雪堆钻进去,小声嗫嚅:“村、村长……”
王村长走过来,扫帚往雪地里一戳,笑着打趣:“咋?咱北方的雪比你们南方的糖还甜?值得你蹲这儿尝?”
“不是……我就是想看看……”周见鹿越说越结巴,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心里直懊恼——刚才咋就没忍住呢,被长辈瞧见多丢人。
王村长见她窘得眼眶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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