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劲光的黑色轿车刚回来在军区招待所门口停稳,车门还没完全打开,一道身影就急急忙忙凑了过来——正是和他一起从京城过来的霍夫人杨玉华。她穿着件藏青色的厚棉服,头发用发网一丝不苟地拢在脑后,平日里总是沉稳的眼神里,此刻满是焦灼,手不自觉地攥着衣襟,声音都带着点颤:“老头子,怎么样?是不是?是不饶还是不惧?我这心里头揣着块石头,从早上就没落下过!”
霍劲光被警卫员小柯扶着下车,刚站稳就伸手轻轻扶住老伴的胳膊,指尖能摸到她因为紧张而发凉的手。他拍了拍她的手背,声音放得温和:“别急,玉华,外头风大,先进房间说。”
杨玉华哪里能等,脚步跟着他往招待所里走,嘴里还在追问:“你就先透个底!是不是看着像?眉眼是不是随咱霍家?我昨晚翻着孩子们小时候的照片,一宿没合眼,就怕又是空欢喜……”
进了房间,霍劲光让小柯在外头守着,自己拉着杨玉华坐在沙发上,倒了杯温水递到她手里:“先喝口水,慢慢说。”
杨玉华接过杯子,却没喝,只是盯着他,眼里的期待快要溢出来:“你快说!别磨磨蹭蹭的,我这心都快跳出来了!”
霍劲光叹了口气,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了敲——他知道老伴这些年心里的苦,不饶和不惧丢了这么多年,她嘴上不说,夜里总偷偷抹眼泪,枕头套子不知换了多少回。他斟酌着开口:“是霍家的种,错不了。”
“真的?!”杨玉华猛地攥紧杯子,水都晃出来几滴,“那是不饶还是不惧?快说!我这就去看看他!”
“你先别急。”霍劲光按住她要起身的动作,语气沉了些,“不是不饶,也不是不惧。”
杨玉华脸上的光瞬间暗了下去,眼里的期待像被泼了冷水,霍劲光叹了口气,看着老伴鬓角又添的几缕白发,心里泛起酸意——当年不饶和不惧丢了,她也大病一场,这些年就没真正舒心过。他斟酌着开口,声音比平时沉了些:“不是不饶,也不是不惧。”
杨玉华脸上的光瞬间暗了下去,眼里的期待像被风吹灭的灯,她松开手,往后缩了缩,声音都低了:“又……又不是啊……”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上的纹路,那是这些年焦虑时养成的习惯,“我还以为……还以为这次能有准信……”
“应该就是老三的孩子。”霍劲光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和郑重,“你还记得东野当年说的话不?他说他在南边打仗时,认识了个姑娘,成了家,有个儿子,后来失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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