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长第二天傍晚回到家时，客厅的灯亮着，李母正坐在沙发上织毛衣，毛线针戳得“哒哒”响，脸色却沉得像结了冰的湖面。李玥耷拉着脑袋坐在旁边，眼眶还红着，见他进来，也没像往常那样起身喊“爸”，只往沙发里缩了缩。
“回来了？”李母抬眼，语气里带着股没散的火气，“我跟你说个事，你可得管管。”
李师长解下军大衣挂在衣架上，揉了揉眉心——下午在训练场盯了一天，又跟作训处的人研究决赛战术，这会儿累得不想说话，却还是耐着性子坐下：“怎么了这是？母女俩谁又惹着谁了？”
“还不是你宝贝闺女！”李母把毛线团往茶几上一扔，声音拔高了些，“玥玥跟那周林深表白，被人硬生生拒了！那小子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一个吉林来的穷小子，没背景没家世，玥玥主动跟他示好，他倒摆起谱来了！”
李玥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附和：“爸，他说对我没心思，还说现在只想训练……他就是看不起我！”
李母见女儿哭了，更添了几分火气：“你听听！这小子就是欠教训！我看啊，你得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知道咱们家的厉害！你不是能调他去特种兵团吗？先把他调过来，再找个由头让他去后勤养猪，要不调他去炊事班烧火，或者派他去偏远哨所蹲几个月，磨磨他的傲气！我就不信了，治不了他一个小营长！”
李师长的眉头越皱越紧，等李母说完，才沉声道：“胡闹！”
这话一出，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李母愣了愣，显然没料到他会是这反应：“我胡闹？我这是为了玥玥！那小子这么不给面子，要是传出去，玥玥的脸往哪儿搁？咱们家的脸又往哪儿搁？”
“脸面不是靠打压人挣来的。”李师长的声音更沉了，目光落在李玥身上，“周林深是什么人，你们娘俩看不清楚？今天团队赛，他带着燕郊军校的队伍跟福建军区拼，战术思路清得很，对抗时连老骨干都被他绕得晕头转向；实弹射击时，五发子弹咬着一个孔，那是真本事！这样的战士，是部队的尖子，不是咱们用来撒气的靶子！”
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不容置喙的严肃：“玥玥，你要是真看上他，就好好跟人家相处，拿出你的诚意来。让她看到你的优点。他是个踏实人，不吃阴谋诡计那套。你要是总想着用家里的势力压他，就算真把人逼到你身边，日后穿帮了，他看不起你，你自己也抬不起头，到时候咱们全家都没脸！”
李母还想说什么，被李师长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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