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神能杀人,此刻的盛少游早就被沈文琅凌迟了!
偏偏这人的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沈文琅的心尖上。
高途跟在他身后十年,如同他影子的一部分,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甚至HS集团倒闭。但在每一种可能里,高途都被他理所当然地、牢固地划归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从未有过例外。
除了大学毕业后的那一年短暂分离,他从未如此长久地、彻底地失去过高途的消息!那种长久以来掌控在手心、习以为常的存在突然蒸发带来的失控感,如同冰冷的潮水,早已将沈文琅的心淹没至窒息。
“哐当——!!!”
病房的死寂被金属撞击声劈开!沈文琅一脚踹在病床护栏上,床身剧烈震颤,床头柜的保温桶“咚”地跳了一下,像是在替他宣泄无处安放的暴躁。
“盛少游!”他咬着后槽牙,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血腥味,“不会说人话就把嘴缝上!我知道你不是哑巴!”
盛少游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和床身的剧烈震动惊得身体猛地一晃,差点栽倒。但随即,一股被冒犯的滔天怒意迅速取代了惊愕。那张苍白的脸因激动和病弱瞬间涨得通红,眼神凶狠得如同被激怒的孤狼,死死瞪回去:
“沈文琅!你他妈发什么神经!这是医院!病房!轮得到你在这儿撒野?!”
“怎么?戳到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了?高秘书一走,你就只剩下这点砸东西、无能狂怒的本事了?也对!像你这种一天到晚除了摆臭脸、训斥人,屁点人情味没有的老板,离了高秘书,可不就是个拄不上拐的废物!!”
沈文琅怒极反笑,那笑容冰冷刺骨,带着十足的戾气和毁灭欲,“盛少游,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现在躺在谁的地盘上养你这身金贵的骨头?也就花咏那个疯子把你当眼珠子、当心肝宝贝似的捧着!离了他花咏,你算个什么东西?!真以为自己能上天了?”
“我算什么东西?”盛少游毫不示弱,胸口剧烈起伏,像破旧的风箱,“那也比你强!至少我不会把身边忠心耿耿的人逼得心灰意冷,连个电话都不敢打!只能像个没头苍蝇一样,提着不知道给谁熬的破汤,跑到医院来碰运气!沈文琅,你活该!”
刻薄的话像冰雹砸在脸上,沈文琅太阳穴突突狂跳,胸腔里的暴戾几乎要冲破血管。他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咯咯响,正要将更恶毒的话砸回去,
“呕——!!!!”
一声极其突兀、极其痛苦、仿佛要将五脏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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