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过去,沈文琅的呼吸越来越平稳,握着高途的手的力道也渐渐松了。似乎是睡着了,可眉头却依旧紧皱着,像是在梦里也在承受着什么痛苦。
高途轻轻掰开沈文琅的手指,动作很轻,怕吵醒他。然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褶皱,转身往门口走。
小赵立刻迎了上来,压低声音问,“高先生,沈总他……”
“抑制剂起效了,应该没什么大事了,你们好好照顾他,别再让他受刺激。”
小赵连连点头,“哎!谢谢您高先生!真的太谢谢您了!”
夜风驱散了那股浓郁得化不开的鸢尾花气息,高途站在楼下,抬头看向三楼那扇紧闭的窗户,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颈后的屏蔽器,轻叹了一口气。
明明乌云已经离开了,太阳,怎么还被遮成这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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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琅再次睁开眼时,窗外的阳光已经有些西斜,金色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喉咙干得像吞过砂纸,咽口唾沫都带着细碎的疼,窗帘没拉严,傍晚的霞光斜斜切进来,尘埃在光柱里慢悠悠地转,倒显得比他这具刚从病症里爬出来的身体更有生气。
撑着坐起身,后腰的酸痛顺着脊椎爬上来,沈文琅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这才发现领口被扯得变了形,手腕上有道浅红的印子,大概是发作时自己抓的,房间里还飘着鸢尾花的余味,连空气都被浸得发黏。
摸过掉落在一旁的手机,按亮,屏幕显示下午五点十七分,从昨天晚上发作到现在,不到二十四小时。
恢复得太快了。
以往寻偶症发作,起码要四五天,这一次,一天不到就恢复了?
人扶着墙站起来,刚撑起来就踉跄了下,腿软得像踩在棉花上。指尖搭在门把手上,零碎的片段在沈文琅脑子里闪跑马灯,自己好像喊了谁的名字?又好像抓着什么不肯放?
门“咔哒”一声开了,门外的人影吓了沈文琅一跳。小赵正蜷在走廊上打盹,脑袋一点一点的,外套皱巴巴地搭在肩上,听见动静猛地惊醒,眼里还蒙着层困意,看清人后瞬间亮了。
小赵弹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老板!您醒了?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叫医生?”
沈文琅靠在门框上缓气,摆摆手,声音哑得厉害:“水。”
小赵忙不迭应着要去倒水,转身时又回头补了句,“您这次好得真快,果然还是高先生管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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