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高途望向窗外。私人疗养院的花园里,几个Omega正在散步。马珩混在其中,和其中一位医生模样的Alpha耐心交谈。
高途轻轻叹了口气,心里只有一片平静,就像暴风雨过后的海面,波澜不惊。
护士敲门进来,为他测量血压。
"今天感觉怎么样,高先生?"
"还不错。"高途微笑回答。
"医生说您的指标比上周好多了。"护士熟练地绑好血压带,"继续保持,宝宝会很健康的。"
高途点点头,这个孩子是他现在唯一的牵挂,至于那个给了这个孩子一半基因的Alpha...或许就像自己说的,不见才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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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壁凝结出水珠,滑落在沈文琅的指尖,杯中琥珀色的液体早已被融化的冰块稀释得寡淡无味。
他伫立在别墅客厅望着外边的花园刚刚抽芽的鼠尾草花籽儿。
快两个月了。高途这个人,如同投入深海的石子,没有激起一丝可追踪的涟漪,每次接到私家侦探的电话,都是暂无线索,寂静和焦灼在不断啃噬着沈文琅的神经。
桌上的手机突兀地响起,沈文琅接起,听筒里传来私家侦探掩饰不住的疲惫和挫败:“沈总,今天还是没有发现高先生与高小姐接触的迹象。”
毫不意外。
沈文琅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一下下敲击着玻璃杯壁,发出规律而空洞的轻响,仿佛在丈量主人日益稀薄的耐心。
“继续盯着,不要松懈。”
顶灯在沈文琅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浓重的阴影,将他眼底的阴郁勾勒得更加深刻。转身走向书房那张巨大的红木办公桌,拉开最底层的抽屉,指尖触到一个牛皮纸袋,他将其取出,倒出里面厚厚一叠照片。
穿着蓝白校服,扎着利落马尾,混在放学的人流里;咬着吸管在奶茶店门口和同学说笑;背着书包,独自一人百无聊赖地踢着石子穿过小巷……
女孩的生活轨迹清晰得如同一张摊开的地图,按部就班,毫无破绽。
沈文琅几乎能默写出高晴每天的路线和时间点,却始终无法从这张地图上,找到通往高途的蛛丝马迹。
拿起桌上的照片摆台,沈文琅的指腹轻轻抚过照片上那双眼睛,冰凉的触感却无法压下心底翻涌的燥热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无力感。他低声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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