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秘书,你真的要走了啊,”
一位不知晓内情,刚刚出差回来的老同事,见高途在收拾自己的个人物品,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平时不是连你请假半天都要问清楚去向的吗?沈总他,真同意你走啊?”
“这些年,上班上的太辛苦了...”高途的嘴角极其艰难地向上扯动,最终形成一个比哭更悲哀的弧度:“可能...他也觉得...我该好好‘休息’了吧。”
高途将“休息”二字咬得极轻,抱起那个早已收拾妥当的轻飘飘的纸箱,高途站在办公室中央,最后一次环顾这个他倾注了十年青春与心血的地方。每一寸空气仿佛都还残留着沈文琅的气息,每一个角落都烙印着与那个Alpha相关的记忆。
当初,他带着无法言说的爱意,带着一颗滚烫赤诚的真心,带着终于能站在沈文琅身边的欣喜,来到这里。
现在,他带着无法宣之于口的秘密,带着一颗被彻底掏空的心,带着腹中不被期待的生命,离开这里。
走向电梯口的每一步都沉重如铅。在踏入电梯的前一秒,高途的脚步顿住了。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高途缓缓地、最后一次,回头望向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总裁办公室大门。
眼眶毫无预兆地滚烫发热,视线瞬间模糊。他猛地仰起头,用力眨了几下眼睛,将那不合时宜的湿意狠狠逼退。
电梯门缓缓合上,将HS集团那金碧辉煌却冰冷彻骨的世界隔绝在外。
当电梯开始下行,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自己时,高途一直挺直的脊背终于无法控制地微微佝偻下来,抱着纸箱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出青白,无声地颤抖着。
腹中的孩子似乎感受到了父亲的悲伤和绝望,又是一阵剧烈的恶心感翻涌而上,让高途痛苦地皱紧了眉头。
“对不起...”高途低下头,将额头抵在冰冷的纸箱边缘,声音轻得如同梦呓,破碎不堪。
这三个字,是对腹中无辜承受一切的小生命?是对那个卑微爱了十年却一败涂地的自己?还是对那个永远不会知道、可能也不会在乎这份心意的Alpha?
或许,都是。
电梯抵达底层的提示音清脆响起。高途深吸一口气,挺直了那仿佛随时会折断的腰背,抱着那个装着他十年暗恋缩影的轻飘飘的纸箱,一步步,坚定地,走出了HS集团那高耸入云、在夕阳下折射着冰冷光芒的摩天大楼。
一步,踏出了大厦在地面投下的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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