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叮”一声打开,高途抱着他的小纸箱走出来时,几道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立刻从各个角落投射过来。
公司里小道消息传的最快,一向被看作是沈总灭火器的高途居然被沈总赶回了秘书处,以前都说高途在老板面前是最得脸的,怎么现在被发配下来了。
被那些目光如同探照灯,在他身上短暂停留后,又迅速移开,伴随着压低声音的窃窃私语。
他的新“工位”位于一个角落,是他没有搬到顶楼之前的位置,也算是故地重游了。高途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机械地放下纸箱,抽出纸巾,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桌面,直到那廉价的合成板桌面几乎要被他擦掉一层皮。
他将那个旧马克杯、便签本和安慰奖钢笔,一一摆放在擦得过于干净的桌面上,动作精准得没有一丝多余。
就在这时,身体深处毫无预兆地传来一阵细微却尖锐的抽痛!像一根冰冷的针,瞬间刺穿了他麻木的屏障,精准地扎在小腹深处!高途的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冷汗如同打开了闸门,浸透了单薄衬衫的后背。
“呃...”一声压抑的痛哼溢出齿缝。他下意识地用冰凉的手紧紧捂住了依旧平坦的小腹,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混杂着恐惧、绝望,却又奇异地滋生的出一丝不顾一切的保护欲混合在一起,猛烈地冲击着他的心防。
“宝宝...”高途无声地翕动着干裂的嘴唇,这是第一次,他允许自己用这个温暖又沉重的词汇来称呼腹中的小生命,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带着无尽的悲凉,“对不起...是爸爸...没用...”
他不知道未来在哪里。没有Alpha信息素安抚,他的身体可能成为孕育这个孩子的坟墓。
但此刻,这一切都不再重要了。唯一重要的事,豁然清晰:保护这个孩子!不惜一切代价! 远离那个可能亲手摧毁它的人——即使那个人,是赋予它另一半生命的父亲。
高途的手,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的温柔,轻轻地、一遍遍地抚摸着自己平坦的腹部。
那里,悄然孕育着他与沈文琅之间唯一的、血脉相连的纽带,却也成为了横亘在他们之间,一道永远无法弥合的、名为憎恶与欺骗的深渊。
高途的指尖在键盘上落下最后一个句号,微颤着点击保存。
他极其缓慢地呼出一口浊气,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空气里悬浮的尘埃,又或是...腹中那个脆弱的存在。
办公室里充斥着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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