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的光阴如流水般悄然消逝,转眼已是秋末初冬。
后院的老槐树,在李逍遥每日数泡尿的浇灌下,竟然返春的长出绿叶。
而李逍遥已渐渐习惯了独自驻守这座废弃宫殿的日子。
每日清晨,许亭都会准时提着食盒前来,送上一日三餐,顺带收拾恭桶、浆洗衣物、整理床榻、清扫院落……几乎包揽了所有杂活。
李逍遥倒也乐得清闲,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当少爷时的舒坦日子。
在他的督促下,整座庭院焕然一新,院中的杂草被铲除得干干净净,青石砖缝里连一根多余的草芽都寻不见;
后院的古井也被彻底清洗,井沿刷得发亮,打上来的水清冽甘甜。
起初,李逍遥还每日披甲佩刀,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
可日子久了,见根本无人过问,他便彻底松懈下来,整日只穿着宽松的常服,连发髻都懒得束紧,任由几缕碎发垂在额前。
反正这座偏僻的宫殿就像被世人遗忘的角落,既不需要点卯应差,也不必出操练兵。
幸好后边通过李东阳的关系,把那杆银枪给带了进来。如今他每日晨起必舞枪一个时辰,剩下的时光便读书练字,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这日,李逍遥正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沏着茶。
初冬的暖阳透过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许亭垂手立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添着炭火。
“小许啊,”李逍遥突然开口,“你说皇帝老儿才四十出头,后宫佳丽三千,怎么就两个皇子?”
许亭手一抖,火钳差点掉进火盆里。
这三个月的相处,他早已习惯了这位爷时不时的惊人之语,可每次听到还是忍不住冷汗涔涔。
“大哥,”他压低声音,眼角不住地往门外瞟,“这话在屋里说说便罢,出了这道门槛,千万...”
“怕什么?”李逍遥嗤笑一声,将一盏热茶推到他面前,“喝茶。”
“三个月了,还不肯告诉大哥,是哪个不长眼的天天揍你?”
许亭慌忙用袖子遮住脸上的淤青,强笑道:“没、没事...能在白天伺候大哥,我已经很知足了。”
李逍遥咂了咂嘴,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要是哪天皇后被废,关到咱们这破院子里来...”
他搓着手指,眼中闪着精光,“那油水可就……”
“哐当”一声,许亭手中的茶盏直接落在几案上,茶水溅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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