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镜子被潮湿的水雾打糊,朦朦胧胧映出一具清隽高大的身影。水珠像小蛇在漂亮流畅的肌肉上留下一道路径,混着沐浴露泡泡砸在地面。
江榭闭眼仰头,任由花洒的水冲刷,伸出湿漉漉的大手抹一把脸,只睡几了小时的大脑顿时清醒不少。
淅淅沥沥的水声停下。
江榭懒懒地扯过毛巾擦头发,走出浴室,换上专属睡衣——白色老头背心和黑短裤。
空调的冷意驱散后背黏腻湿热的水汽,他舒适地眯起眼。
“江榭,今晚我请吃饭,你……有空吗?”
祁霍听到浴室开门的动静立马丢下游戏机,恰好看到出浴这一幕。
“有空。”
祁霍的表情有些犹豫,不自在地摸脖子,“你打算什么时候换套睡衣啊?”
现在江榭身上那件松松垮垮的老头背心根本遮不住什么,冷白纤细的锁骨明晃晃暴在空气中。
而下身的短裤也刚好露出极其漂亮的小腿,肌肉线条并不夸张,是健康充满力量感的美。
江榭脑袋顶着毛巾,随手扯着衣领疑惑不解:“我有睡衣,为什么换?”
祁霍欲言又止,却无法反驳。他总不能说在寝室要注意穿着,树立良好寝风吧?
“我老家那边都是这样穿的。”江榭以为是城里的少爷见不惯,认真解释道:“大家都是男人,会很奇怪吗?”
“不奇怪,光膀子都没问题。”
祁霍成功被说服。
江榭点点头,随口问:“你怎么突然请吃饭了?”
“当然是感谢江神的期中救命之恩。”
祁霍起身按着他坐下,自然地接过毛巾开始擦头发。军区大院里混吝嚣张的祁老独孙,熟练得像是在伺候小猫一样,认真细致顺毛。
要是被其他人知道,毫不怀疑确信他被夺舍。
祁霍:“到时候我也叫上裴闵行,干脆来次寝室聚餐怎么样?”
江榭眯起眼,困意在松懈下来后席卷而来,“好……”
手下刚洗完的黑发格外柔软,冰冰凉凉如同上好的丝绸,让人爱不释手。
祁霍低着头盯着发旋,心虚地摸了把发尾,指尖不经意擦过后颈,嘴上不忘转移注意力:
“说起来,这还是咱们第一次聚餐。”
“……”
没听到回答的祁霍弯下身,伸手轻轻碰着黑长的睫毛,嘴角轻轻扬起,“原来是睡着了,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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