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他已经死了，也没想到再次说上话的时候，什么都变了。
“九区指挥官，你还在吗？”
面前无线电台响起突兀的人声，舒斓眨了一下眼，思绪回笼，按麦说话：“在啊，你刚刚问什么来着？哦，季兰啊，早就到了，我把她叫来跟你打声招呼？”
景鸿予说：“不用了。我正在带着一万八千人前往九区的路上，以目前的行进速度，我们一个月左右就能抵达。”
“行。”舒斓手指在桌子边缘无意识地划着数字，忽然问道：“景鸿予，你鞋码穿多大的？”
无线电那边变得沉默，过了一会才回答：“四十三，请问这个问题的意义是？”
“没有意义，祝你们一路顺风。”
“……谢谢。”
通话到此为止，舒斓拉上舒毛毛继续回去包饺子，景鸿予坐在电台前，盯着自己的脚，一头雾水。
这个叫秦晓霜的女人，也一样让人琢磨不透。
其他赶往九区的幸存者也在向九区发来了讯息，不出意外，当投降的人一一到达后，九区会再次成为全国人口最多的地区。
十五区最先出发，冬季大多数农作物都无法产出，如果再等一个冬天，剩下的存粮完全不足以支撑他们抵达九区，出走是唯一的选择。
景鸿予也没料到，他们会被暴风雪困在路上两天，过低的温度和恶劣的天气逼迫大家停下脚步，在陌生的城市当中寻找庇护所。
除了丧尸病毒，普通病毒的威胁也不容小觑。
十五区的人里出现了大量因为严寒和营养不足而感冒，发烧，甚至是肺炎的病患。
在医疗系统瘫痪的时期，传染性疾病如同死神长袍落下的阴影一般笼罩在人类的头顶。
他们没有足够的药物，只有一小部分治愈异能者，忙到精疲力尽也无法阻止一批接一批的人病倒。
第一个因为病重而死的人出现后，坏消息如寒风一般传遍整个队伍。
丧尸，疾病，饥饿，诸多因素带来的绝望扼在喉口，大多数人的心态都濒临崩溃。
那两天景鸿予的身上都是冰冷的，思绪也被冻结，胸腔里像是塞了一大坨铁，决策失误的负罪感压得他喘不过气也说不出话来。
“指挥官，我觉得我们得抛下生病的人往前走。”
抛下…吗？
正在制造火炉的景鸿予木然地抬起头，眼白爬满了蛛网一样的红血丝，他的半边身子还维持在烧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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