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兴尧捧着葡萄，看了一眼旁边死不瞑目的副指挥官。
他垂下头，深深地闭上眼，在内心挣扎下给出回复：“我帮你圆谎，希望你能履行之前说的承诺。”
不管有没有异能，他都是个凡人，凡人怎么可能跟“神”斗。
为了活命，赶路来到九区的每个日夜，他们异能者都得保持高度紧绷的状态，要去收集物资，保证不断粮，要在夜里抵御丧尸潮，不让丧尸越过电网进来咬破血管，连续七年的劳心费力，太累了，已经提不起丝毫斗志。
而对方口中吃喝无忧，夜夜好眠交易条件，听起来跟病毒爆发以前的生活一样美好，让人很难不心动。
这种美好生活要拿异能换的话——其实不叫换，她明着牌要抢。
没得选，他只能再投降一次。
舒斓说：“同意就别跪着，赶紧站起来，你会撒谎吗？”
一生被人夸赞敦厚老实的鲁兴尧愣了愣：“应该会。”
“那就是不会，一会我们出去，你就说你的副指挥官又问了我一些关于毁灭之神的事，最后拿着枪决定自己回十二区，叫都叫不回来。”
鲁兴尧心虚道：“这么说…别人会信吗？”
“管他们信不信，你是指挥官，你的话就是实话，要是不信让他们自己追去。宝宝，把这个死人埋了。”
鲁兴尧心想：撒谎也这么理直气壮，这姑娘之前肯定没少干这事。
旁边的水泥地面因为下方土壤向上挤压而裂开，鲁兴尧连忙退了几步，看见底下新鲜的泥土也在向两边移动，露出的坑正好把曲翔连人带枪吞进去，接着翻出来的土壤挪回原位，地上除了一块隆起的新鲜土坡，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鲁兴尧又想：这小孩肯定也经常干杀人埋尸的事。
他看着手里的东西犹豫道：“葡萄怎么办……”
舒斓奇怪地看他一眼：“赶紧吃了呗，这有什么好问的？”
鲁兴尧眼神中流露出遗憾：“我想留给我女儿。”
舒斓说：“……磨磨叽叽，不吃还我。”
“吃，吃。”
鲁兴尧没想到自己年近半百，还会被一个看起来跟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姑娘这样拿捏，薅下葡萄狼吞虎咽，有的吃进去连皮都没来得及吐掉，很快手里只剩一个光秃秃的梗。
舒斓转身就走，鲁兴尧默默跟上，嘴里都是甜津津的滋味，手心里悄悄藏了一颗葡萄。
这种东西下一次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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