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讨论,崔馆主长叹一声:
“诸位,事已至此,妄言与其对抗…无异于螳臂当车。”
他环视众人:
“他们敢选乾陵府下手,敢与黑崖门这等山岳大派正面叫板……”
“若想保全武馆基业,或许…只有投诚一途。”
“可…可若将来官府反扑,黄巾军败亡……我等今日投降,便是杀头的大罪!”
“不可!万万不可!”石开山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盏跳起。
“崔师兄!糊涂啊!投诚?那与自投罗网何异?”
“如今虽无铁证,但种种迹象表明黄巾军与白骨妖道必有勾结!若真投了他们…”
“你我,还有门下弟子,最后会落得什么下场?”
“不过是变成他们那培育妖术的‘血肥’!”
“一身精血元气被榨干,化作滋养他们妖植的白骨!这等结局,你能接受吗?!”
周镇点头同意,常年刀头舔血的经历让他对世事看得更透:
“石大哥所言极是!崔馆主,这黄巾军声势虽大,聚集的却多是活不下去的农夫。”
“声势浩大时固然可怕,可一旦遭遇真正的百战精锐,其溃败之速恐怕也远超想象。”
“这等队伍,岂能与那传说中军纪森严、横扫六合的‘龙主’之师相提并论?”
石开山接过话头,眼神锐利如刀:
“老夫闲暇也喜读几页史书。”
“纵观古今,能在乱世中扫平群雄、鼎定乾坤者,无一不是令行禁止、赏罚分明、训练有素之师!”
“那些最早冒头、看似烈火烹油的,往往只是为王前驱,最终落得个身死名灭的下场!”
“黄巾军如今看似席卷数府,实则根基虚浮。”
“强敌环伺下,犹如无根之火,再旺也难持久!我们此时若靠上去,非但不是生路,反是绝路!”
两人的话如同重锤,敲碎了崔馆主心中那点侥幸。
他颓然靠回椅背,用力揉着发痛的额角,声音充满了迷茫和疲惫:
“两位兄弟言之有理。”
“投诚是饮鸩止渴。”
“对抗是螳臂当车。”
“那…那我们到底该如何?”
“难道就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这芦苇县变成修罗场,看着祖宗传下的武馆基业毁于一旦吗?”
后堂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崔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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