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序川闻言,思索片刻后微微点头。
紫棠殷勤地将他的枕头,搬到江纨素床上,两只枕头并排放在一起,江纨素看着安心不少。
谢序川洗漱过后,手中拎着一只荷包挂在床头。
“这是我让燕大夫为你配的香囊,有安神祛味的作用。”
江纨素说了许多次,说屋中总弥漫着一股血腥气。
床上被褥已经换过七八茬了,她说闻着有血腥味的,也已全部烧毁。
甚至就连床,也换过一次。
燕大夫说她这是心病,不可逆着来,否则只会愈发严重。
所以谢序川如今都会依着她,无论江纨素让他做什么。
毕竟,若不是他与对方争吵,江纨素也不会……
脑中烦乱,谢序川反复几次,才将香囊系妥当。
江纨素抱着双膝坐在床上,神色怔愣。
见他挂好香囊,才往床内躲了躲,将位置让了出来。
谢序川和衣躺下,江纨素也缩进被子里。
屋内点了几个火盆,温度很高,江纨素却还是瑟瑟发抖。
谢序川伸出一只手,江纨素也将手伸出,二人相互交握,却没有言语。
虽同处一张床上,但他们却并不亲密。
江纨素缩在最里面,而谢序川则贴在床边,两个人中间似隔着一条鸿沟一般。
也不知是燕大夫的香囊起了作用,还是江纨素实在太累,不过一会儿,谢序川就听见身旁响起沉睡的呼吸声。
他望着头上纱幔,缓缓将自己的手抽出。
谢序川没什么睡意,只盯着头上纱帐怔怔出神。
脑中则全是今日沅珠唤他谢公子时,冷漠疏离的模样。
他知道自己变了许多,沅珠也是。
年幼的沅珠见到他,总会先勾出一个甜美笑容,遇见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会留给他。
她会跟他说沈家的一些事情,虽讲的不多,但是终归会将自己的烦恼与他倾诉。
后来沅珠大了些,他二人再见时会言辞隐晦地提及日后,那时他看着沅珠,总会在内心想象着,他们成婚后的各种场景……
他眼中的沅珠,总是娇柔怯弱的,是因父母早亡,而小心翼翼生活的柔弱姑娘。
是会在他们成婚后,一心依附自己,温情相伴的妻子。
可如今……
谢序川又想到白日里,沅珠利落而干脆的售卖花楼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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