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新郎官张志斌闻言脸色涨红。
看到乌泱泱走来的一群人,他表情变了又变,梗着脖子站在那里,欲言又止。
沈晴却是眼睛一亮,像是快要溺水的人终于看到了救生圈,迎上前怯生生地喊了句。
“姐……”
沈明月将位置空出来,让沈晴顶上:“你扶着太伯公进去,老人家腿脚不便,小心台阶。”
说着,她自己转身,从兜里掏出一包刚才拆掉的软中华,几步走到张志斌面前,塞进他手里。
“弟弟,真对不住,让你们久等了,主要是太伯公他老人家年纪大了,近些年身子骨一直不利索,行动慢,接他过来多花了点时间,你抽烟吗,消消气。”
伸手不打笑脸人。
这又是递烟又是道歉的,张志斌那股无名火被堵得发不出来,无处着力,像是拳头砸进了棉花里。
于是紧紧抿着唇角,沉默着低头看向手中烟,忽而一愣。
普通人家里办事,能拿出个二三十块的玉溪、芙蓉王就算顶有面子了,更常见的还是那种十来块的本地烟。
这随手就散出来的软中华,非富贵之家不可见。
他下意识地又深深瞟了沈明月一眼。
眼前人气质高雅,脸上是温和的笑,不管是身材还是五官,都漂亮得不像话。
从她身上,更是看不出半分市井乡下女孩的卑怯与土气。
张志斌又呆呆怔了一下,眼神闪烁间,脸色稍霁。
就在这时,沈晴搀着太伯慢悠悠地从张志斌身边经过,旁边婶子冷哼了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所有人听。
那声音不高不低,也足够清晰。
“出去打听打听,咱们沈家嫁娶,谁家不请太伯做见证?才花个两万八就能娶走我们沈家姑娘,别说等两个小时,就是等五个小时,那也是应该的!”
这话像一记软钉子,扎得张志斌刚缓和一点的脸色又沉了下去,捏着烟的手指倏地收紧。
沈明月依旧笑容温婉,语带安抚:“那位婶子向来心直口快,心不坏,弟弟你别往心里去,长辈们也是看重你和晴晴的婚事,才会特意去请动太伯他老人家,表达诚意,我们也进去吧。”
等到一众长辈都进入包厢后,张志斌跟着进门。
沈明月最后,脸上笑意尽敛。
有人唱红脸,就得有人唱白脸,她此刻就是这个角色。
进去后,脸上重新挂笑,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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