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贞丰缓缓点头,面上带着一种平辈论交的认真,又问:“还看过什么书?”
“那多了,万历,乡土,张居正,曾国藩....都看过一点。”
稍微闲聊了会儿,接着欧贞丰说起一些草根逆袭的事迹。
说起普通家庭想要实现阶级跃迁,必须献祭一个人的人生为赌注。
他举了一个身边人作例子。
一个朋友的哥哥,和人建了个赌博网站,收益数千万。
朋友的哥哥后来被抓进去了,但钱留下了。
一个家庭,从原来的吃不饱穿不暖,从此一跃入省城,接受最好的教育,有了最好的生活条件。
朋友也不负众望,有了原始资金积累后,开始从商,如今已是一小城首富,正在培养下一代从政。
末了,欧贞丰还说,一个底层家族想要破局,初代必须天分高,抛弃仁义道德,下三滥无奇不用。
当然,最后这句话是沈明月用自己的所思所想总结出来的。
欧贞丰许是和官场的人打交道多了,又或许是觉得这结论过于三观不正,说起话来,实在有些绕弯子。
话毕,静了两秒。
欧贞丰看向沈明月,有些忧虑自己是不是不该说这些。
这个年纪,尤其是名校的大学生,多少会有些书生意气,可能会对这种略显灰暗的论调流露出不解,反感,甚至带着理想主义光芒的反驳。
然而,他看到的是沈明月无比认真的眼神,听得专注。
非但没有丝毫被冒犯或质疑的意思,那清泠泠的眼眸深处,反而隐隐流露出认同感。
理解且接纳。
欧贞丰到了嘴边,那原本想要进一步解释或修饰的话,突然就卡住了。
?
心里蓦地升起一个古怪念头。
沈明月这个刚成年的少女,或许比自己这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二十年的老油条,看得更加透彻。
心底的那点惊讶更深更重了。
接受能力那么高,自己不会以后还得请她帮忙吧?!
宾客陆陆续续到来,相识的乡邻,远房的亲戚自然而然地聚成一个个小圈子。
男人们抽着烟,嗓门洪亮地谈论着今年的收成,外面的生意。
女人们则围着孩子,聊着家长里短,时不时爆发出阵阵哄笑。
很热闹,很难得。
更难得的是欧贞丰,沈明月以及那几位体制内干部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