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商在听到来人的声音后,蹭的一声站起来。呆呆地望着来人,沈徽之的面容她再熟悉不过了。
此时的沈徽之,还是朗朗俊俏。没有被皱纹爬满眼角,没有总是皱眉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他与成亲时几乎毫无差别,身上多了几分为人夫君的成熟。
也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在上辈子她被污蔑造反后以至曝尸荒野后,拖着病弱之身,在乱葬岗不眠不休三日只为找到她的尸体。
在看到被野狗啃食的尸体身上,悬挂着他最熟悉的玉佩后,那个坚持了好久不辞辛苦的男子,一下子就哭了。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寻到她的欣喜夹杂着晚来一步的后悔将他笼罩。与野狗争夺尸体后的狼狈,抱着她尸体的绝望无助。这一幕幕像是一把把刀子狠狠地插入她的心底。
其实,楚清商很想直接冲到他面前,大声质问:“沈徽之,我有什么值得你这样不离不弃的!”
可是那时她已经死了,这个问题再也问不出口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他多年来隐瞒身份,一边,躲避皇宫追杀的同时,一边抱着女儿执笔科举,直至登顶当朝首辅。
他,在阿满生病时,独自一人以最卑微的姿态求遍城中名医,三日不眠不休。
他,在阿满被贵女嘲笑“没娘养”的时候,失礼当街折断她的手腕。而后当夜如孩童一般蜷缩在被褥里,泪眼摩挲的说出那句:“我没让阿满重蹈你当年的苦楚。”
直至大仇得报,最终了无牵挂的他,最终自尽在她的坟前,鲜血染红了墓碑。
他道:“我知你不喜我,也不愿见我。但我就爱粘着你,这样也能在地下有机会护着你。”
一想到这些,楚清商就控制不住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很想上前抱一抱他,问问他为什么。可是理智终是将她拉回现实。
云无咎还在,她只能如往常一般的态度,冷漠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说话间,她还是没忍住偏过头去,唯恐让人察觉到了异常。
可尽管如此,沈徽之还是感觉到了楚清商对他的态度似乎有那么一丝丝不同,他的目光扫过,最终落在云无咎身上。“公主这是在怪我?”
“没、没有!”楚清商顺势坐下,她只是没想到沈徽之,竟然在这个时候回来。毕竟上一世这个时候,沈徽之还在千里之外处理家族的一些琐事。
这一世,倒是提前了不少。
另外,就是她还未曾在做好准备。她不知道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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