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疯人院开业大吉(第1页)

霜降那日,我在后院支起油锅炸蛊虫。金黄的蛊蛹在热油里噼啪爆开,混着茱萸粉的香气勾得街坊们扒墙头张望。

"姜娘子!"西街豆腐西施扒着篱笆喊,"这炸金蝉卖不卖?"

我抄起笊篱敲锅沿:"拿你家豆腐来换!"油星子溅到晾晒的裹尸布上,"老规矩,三斤嫩豆腐换一罐子!"

青杏举着锅铲从灶房冲出来,双丫髻上别着驱邪的艾草:"娘子!那癫书生又在药庐撒泼!"她袖口沾着墨汁,"非说您开的安神汤是孟婆汤——"

话音未落,萧景珩拎着个白面书生从二楼翻下。那人青衫上满是墨渍,怀里还抱着打翻的药罐:"庸医害人!这汤药里分明有..."他突然噤声,因为我正舀了勺热油浇在他脚边。

"有蛊虫?"我捏起炸酥的蛊蛹塞进他嘴里,"这可是苗疆进补圣品。"书生被辣得涕泪横流,袖中掉出本《金瓶梅》。

青杏一脚踩住话本:"哟,张秀才昨儿还说夜读圣贤书..."她捡起书页擦灶台,"这插图够助眠的啊?"

院门突然被拍得震天响。八个苗疆汉子抬着鎏金轿子硬闯进来,轿帘上绣的百蛊图与我腕间旧疤一模一样。领头汉子扔下个染血的布包:"姜黎,长老命你医好圣子!"

布里滚出个浑身溃烂的男童,腰间银铃与我少时戴的式样相同。青杏突然打翻油锅,滚烫的茱萸油泼在苗疆汉子脚背:"要治病去前堂挂号!"她叉着腰骂,"当我们娘子是游方郎中呢?"

我蹲下身扒开男童眼皮,瞳仁里游着条碧鳞小蛇——正是我十五岁炼废的情蛊。萧景珩的蟒纹箭袖拂过药柜,取银针时露出腕间蛊纹:"这病好治..."他突然将男童倒吊起来,"放三碗毒血喂蛊虫,余下的人参炖鸡汤。"

苗疆汉子拔刀要砍,被我甩出的缠臂金绞住手腕。金镯卡着他们祖传的图腾刺青:"诊金收三车虫草..."我掰开男童嘴塞进蛊蛹,"治不好就当我试药童子。"

青杏突然从后院鸡窝钻出来,抱着只芦花鸡:"娘子!这鸡把蛊虫当谷子啄..."她拎起鸡爪倒出两枚金豆,"拉屎都带金疙瘩!"

苗疆汉子们眼都直了。领头那个突然跪地:"圣女恕罪!"他撕开衣襟露出心口蛊印,"我等奉长老命迎您回..."话没说完就被萧景珩的软剑抵住喉咙。

"圣女?"我拎起男童晃了晃,他袖中掉出块凤凰玉佩——与青杏祖传的那块恰成一对,"你们苗疆人..."突然将男童抛向萧景珩,"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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