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后院赏花的张夫人闻声脸色大变,手中的团扇“啪”地掉在地上,提着裙角就慌慌张张地循声冲向府门方向:“澜儿?是我的澜儿吗?怎么了这是?!”
她刚冲到前院,就看到两个小厮正艰难地搀扶着一个人走进来。
那人鼻青脸肿,月白儒衫被撕扯得破烂不堪,沾满了泥土和血污,一条腿以极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软软地拖在地上,不是她那宝贝幼子张澜又是谁?
“澜儿!”
张夫人尖叫一声,扑了过去,看着儿子这副惨状,心肝俱裂,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天杀的!这是谁干的?!是谁把我儿打成这样?!澜儿,你告诉娘!告诉娘啊!”
“是永安侯府!是李斯那个匹夫!那个野蛮的武夫!”
张澜看到母亲,如同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哭嚎得更响了,
“他……他让人打断了我的腿!娘!我好疼啊!我要死了!”
这时,听到动静的吏部侍郎张谦也沉着脸快步从书房走了出来。
他看到儿子这副惨象,先是倒吸一口凉气,随即一股怒火直冲顶门,厉声喝道:
“怎么回事?!谁敢在京城天子脚下,下此毒手?!”
“爹!是李斯!永安侯府的次子李斯!”
张澜看到父亲,立刻哭诉道,
“我和表妹去侯府……他们不仅怠慢羞辱,那李斯更是蛮不讲理,直接纵容恶仆行凶!爹!您要为我做主啊!”
张谦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青筋暴起。永安侯府!又是那个武夫勋贵之家!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
张谦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侯府的方向怒吼,
“李乾!李斯!你们这些粗鄙武夫,竟敢如此折辱我张谦的儿子!真当我张家好欺吗?!”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立刻带人打上门去的冲动,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
“好!好一个永安侯!此事绝不善罢甘休!”
他转向左右,厉声吩咐:“来人!扶公子进去,立刻去请最好的太医!用最好的药!”
然后,他对着闻讯赶来的管家咬牙切齿地说道:“备墨!本官要立刻起草奏折!”
“明日早朝,定要参他永安侯李乾一个教子无方、纵子行凶、殴辱朝廷命官之子之罪!”
“我要让他在金銮殿上,当着陛下和满朝文武的面,给我张家一个交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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